李平記得自己在被那個少年救下的以後一個氣浪衝天,整個人就同淼時他們一樣不省人事。

隨後中間迷迷糊糊間醒來幾次,眼前也始終處於一片黑暗,而且伴隨著頸間的劇痛又昏了過去,所以李平目前只知道自己被綁了以外,其他情況終是不清楚。

現在也不知道淼時他們怎麼樣了......

“呦,醒了。”一個聲音在李平的耳邊漫不經心的響起。

隨後瞪大雙眼,看向來人,心中的怒火橫生,李平就是咬牙切齒的看向蠍子:“是你!”

“錯,是我們。”蠍子難得好心情的糾正李平的話。

按理說他們三個拜李平所賜,目前正被全城通緝,心情應當不大美妙才對。

看著李平充滿恨意的目光,蠍子隨後聳了聳肩:“你也不必以這樣的目光看我們,當時是我們沒有聽信你的話反而把你轟出會議室的門,原本以為你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早就應該死了才對,現在看來你的命還挺大。”

這算不上誇獎的誇獎,並沒有在李平心中掀起多少波瀾,他只是暗耐心中的恨意與不平,冷笑道:“是啊,沒有死還真是抱歉。”

環顧一週,看到田石他們還沒有回來,許是一個人太過無聊,蠍子這才同李平搭話,所以並沒有在意李平的語氣,只是道:“其實你沒必要恨我們,你看因為你這個第一活屍發現人的身份,搞得我們現在也是全城通緝。”

“不恨你們?那我應該恨誰?你敢說活屍全面入城同你們沒有關係?要不是你們貪圖安逸玩樂,不聽我的勸告,甚至翫忽職守,我的摯友能夠命喪黃泉?”

李平一邊說著一邊用力掙扎著,企圖弄斷手上的繩索,然而也只是在手腕上留下了一道道紅痕,有的甚至破了皮,血跡斑斑,看上去慘不忍睹。

“你的摯友命喪黃泉和我們有什麼關係?我們不過是沒有聽信你的話,畢竟當初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?”

蠍子據理力爭,對於李平的話那是極不認可,對方摯友的死為何也要扣在他們頭上,就因為這理由,難不成城裡其他人的死也要怪在他們頭上?

“為什麼不怪你?別忘了你們是護衛隊的,有職責維護城內的安全,一切異常作為護衛隊的你們有責任第一時間處理,而不是任其發展!”

李平怒吼著,就是因為這些人的不以為意,明明活屍入城可以儘早通知所有人,可惜一切都晚了,猝不及防,該死的死了,不該死的也死了,那麼這些亡魂的債誰來討?又向誰討?

向那些劊子手亡靈討,還是向那些知情不報,對於敵人入侵也僅僅是當一句戲言玩笑隨意打發的人討?

正所謂自己人害自己人,就是因為世間有這些人才會導致人們儘早的踏入深淵。

明明他們有時間預防的,有時間阻止一切的......

“蠍子,你閒的同一個瘋子說什麼?”這時耗子與田石從樹林裡走了出來,猛然間聽到李平的怒吼還以為出了什麼事,於是抓緊時間趕了回來,誰成想一出來就看到蠍子與李平席地而坐,荒野閒聊的架勢。

真委屈求全,不得不坐地上的李平暗自動了動手腕,結果還是沒動成,隨後翻了個白眼:你以為我願意啊?

沒有回答耗子的話,不知為何一時聽到李平說的,蠍子心口有些發緊。

可是待田石的目光投了過來,蠍子這才道:“你們不在,我閒,找人聊聊。”

淪為階下囚的李平:我呸,誰想和你聊!

隨後蠍子接著說:“怎麼樣,找到出口了嗎?”

田石點了點頭:“那謝霆鋒給的地圖很準確,只要翻過這片樹林我們就可以繞過亡靈冢走出墨渝城管轄的範圍,到時任我們逍遙,再也不用擔心墨渝城的追兵。”

聽到這裡李平這才明白眼前這三個敗類的打算,他們分明就是畏罪潛逃,於是道:“惡有惡報,善有善報,不是不報時候未到,你們逃不了的,不管天涯海角......”

原本的話沒有說完,結果就被耗子惡狠狠地踢了一腳:“少拿這些話哄我們,要不是遇見你這倒黴催的玩意兒,我們幾個也不至於半路跑路!”

沒錯,都是他的錯,要不是這傢伙非要來報什麼信,他們幾個也不會染上這等麻煩事。

要是沒有他的話,他相信他們幾個還是墨渝城內人人不敢招惹,上有上司罩著,下有他人討好,日子極為舒坦,好不風光的護衛隊成員!

想到這裡,耗子眼中就迸發出一股強烈的殺意,隨後卻被田石斥聲喊醒:“耗子!”

耗子這才醒覺,慢慢鬆開了掐在李平脖頸上的手。

“留著他還有用,萬一我們被追兵追上,這傢伙就是我們的保命牌。”田石目光閃了閃,沉聲道。

他相信墨渝城內的人對於李平這個第一發現人一定志在必得,在知道對方活著的情況下,一定會盡最大的可能保護其安全,而這也就是他們的第二條活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