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嚓”八字鬍一把捏碎飄落下來的枯葉,咬牙切齒道:“我呸!誰是窮蛋了?都怪獸人五號輸了,否則咱也不會賠給底朝天!”

“好了,大哥接受現實吧,你摸摸你的兜,哪還有一分錢?就這情況可不就是窮光蛋一個嗎?認命吧,再說了那倆小孩唱的沒錯啊,咱就是賭徒,幹這行風險大著呢......”胖墩兒用指尖捏著那枚貝幣,一臉憨笑,嘴上卻不停地給八字鬍補著刀......

“你,胖小六你膽兒肥了是不?”八字鬍男子咆哮著。

胖墩兒充耳不聞,滿心滿眼只有那枚貝幣:終於有錢了,高興......還有剛才那兩小孩唱的真好,還挺押韻的...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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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死老頭,你怎麼又把家裡的錢借出去了?”微胖的女子怒吼著。

“好了好了,瞎嚷嚷什麼?有事回家再說,你這在外面叫喚不是讓其他人看笑話嗎?”中年男子就是將自己的老婆拉進房內,關上房門說道。

許是剛才女子的聲音太大,驚動了一些人,於是便有人開窗詢問:“剛才發生什麼事了?”

“沒什麼,估計又是老李家兩口子鬧變扭呢......”

老李也就是房中的中年男子聽著屋外的動靜,對著旁邊的女子就道:“你瞧瞧,瞧瞧,都把鄰居給驚動了,衝動是魔鬼,你做事就不能冷靜點嗎?”

女子頓時火冒三丈:“你說你借錢的事都不和我商量,這要是商量的話,我會和你吵?再說了咱不過日子了?你把家裡僅有的五個銅幣借出去,這可相當於咱一個月的收入啊......”

老李慌忙擺手:“是是是,我的錯,可這也是沒辦法啊。老木那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,自打子芊參加獵靈賽以後,這身體是一日不如一日,就前天,他家那個極品親戚又來逼著他還錢......”

聞言女子抬起了頭,瞬間拔高音調:“什麼?還還錢?他親弟弟這是把自己哥哥往火坑裡推啊!再說了,他弟弟能有現在這樣的好日子,還不是他哥一手扶持下來的!”

老李蹲在牆角點了一根菸,吸了一口:“可不是嘛,要我說他兄弟真是一個白眼狼,當初靈獸養殖場可是他大哥一手打拼出來的,又含辛茹苦的把他養大,他可倒好娶親之後聽著那狐狸精的話,硬生生的奪權,將自己的親大哥給趕了出去,要不是老木痛失愛妻,整個人每日飲酒止痛,又哪來他弟弟什麼事......”

女子抹淚:“是啊,要不是老木的媳婦,恐怕你這個糟老頭子就死在亡靈堆裡了......可憐大嫂還是早逝,苦了子芊,打小沒了娘,寄宿他家,受盡委屈。

知道嗎,就前不久子芊從那家子回來,那手臂上可全是鞭痕。我硬拽著她來到咱家,這衣服一拖,身上全是青紫,這一看就是被人給掐的嘛,我問她,可是這丫頭啥話都不說啊......”

老李嘆了口氣:“因為我們是外人,哪好意思插足別人的家事。看不過眼咱也得看,一些委屈子芊也只能往肚子裡咽!

那家的狐狸精不是個好相與的,就算是黑的她也能給你說成白的,你要是跑去同她理論,信不信吃虧的還是媳婦你啊......

更何況當你說出一個作為嬸嬸的人虐待自己的侄女,人家莫非就不會說是子芊不懂事,她這是為了子芊好,反咬你一口不說,子芊還烙下一個不懂事,白眼狼的名頭......”

“那你說怎麼辦?”女子順了順氣,開口詢問。

老李透過窗戶瞭向遠方:“什麼都不說,子芊那孩子只能自己忍,待出人頭地時,拿回屬於她的一切,該是她的就是她的,跑不掉的......”

女子皺眉,有些激動道:“好你個糟老頭子,難不成咱什麼也不做嗎?老孃真是看錯你了!”

老李慌忙哄道:“哎呦喂,祖宗,你這暴脾氣能不能改改,我有說什麼都不幹嗎?老木是我們的恩人,我又豈能置之不理?

關鍵是他現在得了風寒,我擔心他撐不過去啊......”

女子皺了皺眉,一手拍在老李的大腿上:“帶到咱家,我照顧!”

老李笑了笑,緊接著抓起女子的手拍了拍:“得此賢妻,夫復何求?”

女子在老李的注視下有些不好意思,一把推開老李就是道:“都是老夫老妻了,沒個正經,我去做飯。”

說罷便走開了,只是從背後看還能看到女子泛紅的耳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