寧風致呆滯了許久,反覆默唸著這首詩,直到唸了五遍之後才激動的道。

“陸兄弟,我知道你來自武魂殿,但是我想以宗主的身份奉你為七寶琉璃宗的座上賓,不知陸兄弟意下如何?”

陸寒目光震爍,忙推辭道:“寧宗主,我可事先宣告啊,這首律詩名為《登高》,素有千古第一律的美譽,自然不可能出自我之手。”

“您也別問了,這是一位姓杜的聖賢所作,整個斗羅大陸只有我一人知道他老人家以及他老人家的詩作。”

陸寒不惜這般解釋,是怕劍鬥羅突然把這首詩刻在他丹青捲上,那他可就真的擔待不起了。

寧風致對這位杜聖人懷揣著崇敬之意,忙問道。

“可否為我引見引見這位老先生?我想看看是何等神人才能作出如此佳句。”

陸寒當即拒絕了,你想拜見杜甫老先生?我特麼還想趁早回去呢。

就算回去了,還得早生一千多年才有機會見到杜甫他老人家。

經過陸寒的一番說辭之後,寧風致才打消了拜見杜甫的念頭。

同時遞給陸寒一枚七寶令,作為陸寒贈詩的回禮。

這時劍鬥羅湊到寧風致的耳邊,沉疑的說了句:“七寶令的身份象徵不亞於宗門長老,這麼輕易就送給一個孩子恐有不妥……”

寧風致卻搖了搖頭,他身為一宗之主,怎可能是單純的率性而為?

這七寶令不只是送給陸寒的榮譽,更是一條橄欖枝。

寧風致雖然不擅長戰鬥,但他畢竟大陸公認的最強輔助系魂師,對魂師的魂力感知尤其敏感。

他看出陸寒體內有股渾厚的力量,雖然被一層陰影矇蔽了起來,卻讓寧風致愈發感到深不可測。

所以他看重的可不只是陸寒的才識,更是他那股讓他不明覺厲的氣質。

總之此子一定是個非凡之人,非常值得七寶琉璃宗與之交好。

劍鬥羅沉思了片刻之後,沉聲道:“小子,請隨我走一趟!”也不等陸寒答沒答應,直接就抓起陸寒往外邊飛去。

“放肆!”胡列娜怒喝道。

她想要追出去,卻被一股柔和的力量安撫了下來,除了動彈不得之外全身都就躺著一股暢意。

“聖女殿下別急,劍鬥羅只是想指點一下陸兄弟,稍等片刻就會回來。”寧風致淡淡的笑道,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感覺。

可在胡列娜看來,此人城府極深!

果不愧是最富有宗門的一宗之主,精通商賈(gu)之道的人的心思才是最可怕的。

另一邊,劍鬥羅以溫和的魂力裹著陸寒,不多時就快到了煙雨樓的地下行宮。

憑藉陸寒對標九十級的魂力強度,完全可以掙脫劍鬥羅的控制,但是他沒有這麼做,因為他想看看劍鬥羅抓他來此的目的是什麼。

這個地下行宮空空蕩蕩,沒有擺放任何物件,而且四周的壁壘都是由極其堅硬的材料築成,或許能夠承受封號鬥羅級別的一拳。

與其說是一個地下行宮,倒更像是一個地牢。

或者還可以說是一個演武場,就算是封號鬥羅級別的強者也可以放手施為。

塵心終於將陸寒放了下來,兩人四目相對,陸寒不明所以,卻也沒有率先開口,所以兩人都在裝深沉。

“盡全力,打我一拳!”片刻之後,塵心才冷冷的說了一句,隨後就緩緩的閉上了眸子。

陸寒很納悶,他這是在鬧哪樣?怎麼一上來就讓人揍他?莫非這是個坑?

“塵心前輩這是為何?晚輩惶恐,實在不敢動手。”陸寒微微低著頭道。

塵心依舊閉著眸子,道:“你傷不了我的,盡全力,打我!你只有一次機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