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說你,我說你和霍時淵!”

“二哥,你莫名其妙,發什麼瘋?”魚晚棠不高興了。

成親在即,退婚的話,聽起來太讓人不舒服了。

“他不是個東西!”

“二哥有話慢慢說。”魚晚棠伸手給他倒了一杯茶水,“你天天像火藥似的,一點就炸。”

魚景行把一杯茶水接過去,仰頭一飲而盡,把杯子重重放到桌上,這才開始繼續罵霍時淵。

原來,霍時淵接管了神機營,現在是魚景行的頂頭上司。

霍時淵和魚晚棠定親之後,眾人都和魚景行開玩笑,說他日後傍上了妹夫,抱上了大腿,前途不可限量。

“然後,你覺得受到了侮辱?二哥,你不能這般聽人挑撥。”

“誰說的?我是那麼傻的人嗎?家裡有關係,難道不比沒關係強?”

“是這個道理。”魚晚棠笑道,“那二哥為什麼生氣?”

“因為他胡亂動人!”

原來,霍時淵接受了神機營之後,就開始著手清洗李晟之前的人。

“妹妹啊,你是不知道他多心狠手辣。是,有些人,就是恭王的狗腿子,是該清理出去。但是另一些人,我覺得該給他們機會的。”

魚晚棠臉上笑容斂去,正色道:“那等二哥掌管神機營的時候,可以把他們再請回來。”

魚景行氣結,“你這是什麼話?胳膊肘往外拐,誰跟你親?將來他要是揍你了,誰給你出氣?”

真是女生外嚮。

“二哥,你不要把神機營的事情和家裡的事情混為一談。從前李晟在神機營大清洗的時候你有沒有意見?你的意見怎麼處理的?”

魚景行沉默了。

他更看不慣李晟,但是李晟是他上峰的上峰,他有意見,也只能保留。

“在神機營,世子就是二哥的上峰。他做的決定,二哥若是不滿意,可以向他進言,採納與否,是他的事情。如何把握說話的尺度,是二哥要做的。並不能因為,他要成為你的妹夫,你就自覺高他一頭,對他指手畫腳。”

“我,我沒有。”魚景行有些虛弱地道。

“那就是我小人之心了。”魚晚棠笑道,“二哥確實也不是那種不知進退的人。都是一家人,他又是你妹婿,二哥有什麼事情可以回家慢慢說;在外面,還是要給他撐起來的,免得讓人看了笑話,是不是?”

“是,是這麼個理兒。”想起今天他和霍時淵拍了桌子,魚景行更心虛了。

他好像,確實有點“恃寵而驕”了?

“不過他趕走的那些人,真的有人不錯。”

“那二哥可以私下平心靜氣的跟他說。”

“他拒絕了。”魚景行道,“要不我能發火嗎?”

“他拒絕了,自有他的道理;退一步講,就是他確實做錯了,以後也會承擔做錯的後果。二哥,別說那是你妹夫,就是我,你親妹妹,是不是也不能事事都按照你的意思來?”

“我,我就是想找你,讓你幫忙說幾句話。能不能成倒是其次,主要你幫忙說一說……”

有一些人,和他走得很近。

魚景行,又向來是講義氣的。

“我不能。”魚晚棠道,“二哥,外面的事情,我瞭解得不多。我不瞭解的事情,不會指手畫腳。你要麼就讓那些人自己去找世子,要麼你幫忙好好說情,這件事,我是不會插手的。”

她珍惜和霍時淵的感情。

他們走到今日太不容易,不能為外人消耗。

還有另一條理由,她不會對魚景行說,那就是——