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話魚晚棠笑笑,並沒有應聲。

正如霍時淵所說,淮陽王府和皇室的關係始終很微妙。

不管怎麼說,婉儀公主都是皇家公主,所以最好還是不要胡亂應承。

而且指腹為婚,最不靠譜,誰知道孩子們長大後,有什麼際遇呢?

就好比,霍時淵和月華,在一起長大,彼此感情那麼深,可以為對方不要命,但是那只是兄妹情。

能讓月華動心的,只有銀芒。

而霍時淵,也只喜歡自己。

想到這裡,魚晚棠的面色變得十分柔和。

從公主府離開,她先回了孃家。

她和崔霜說了婉儀公主的這些話。

崔霜畢竟是皇后親侄女,和皇后的關係,比婉儀公主也不差什麼。

崔霜道:“姑母倒是沒有跟我這般說。不過,我也不是什麼重要的人物,就是真有萬一發生,他們要對付的人太多,還想不到我。”

夫貴妻榮。

現在魚景深雖然奉命教導小皇孫,但是地位並不高。

可能在閔王那些人的眼裡,魚景深和小皇孫的“奶孃”,也沒有多大區別,不值得費心費力來對付他的家眷。

畢竟正如崔霜所說,對政局有影響的人太多了,排隊也輪不到他們這一家。

這時候,魚太傅的鹹魚躺,意義就出來了。

主打一個安全。

這大概,也是為什麼婉儀公主,單單提醒魚晚棠,卻不提醒崔霜的原因。

“公主說得對,你要小心些。”崔霜道。

“我回去跟霜戈商量一下。”魚晚棠道,“今晚大哥回來,大嫂也幫我跟他說一聲,看他怎麼說。”

“好。不管你大哥怎麼說,你現在就回去做好準備,隨時都能出去。”

“嗯,我曉得的。”

魚晚棠很謹慎,回去就找了霜戈細談。

“這件事,事關重大,還得世子妃自己拿主意。”霜戈誠實地道,“出城是有好處,但是我們這麼多人,想要悄無聲息地出去,不容易;大張旗鼓的,又成了靶子,被人盯上。”

魚晚棠頷首,“這點我倒是沒想到。”

分開出城,人分散了,容易有危險。

“留下雖然有危險,但是除了自己人之外,也還可能等來救兵。”

現在誰也沒跑到前面去看看,所以去留問題如何選擇,真是很難。

魚晚棠想了想後道:“那先收拾東西,等晚上我大哥應該會來一趟。”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