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妃和她談過了,打算帶她去淮陽,她沒有反對。”霍時淵道。

這番話,是李王妃對他說的。

霍時淵不知道是真是假。

以程娟對他的執拗,恐怕很不容易答應這樣的條件。

但是霍時淵現在已經不想去探究真相,甚至自欺欺人地想,母妃說什麼,那就是什麼。

既然程娟願意去淮陽,那就當她是自願去的處理。

留下,霍時淵也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對待他。

“我原本想的是,在你嫁過來之前,把她送到莊子上。”

霍時淵的想法,有種放棄在裡面,那就是,如果程娟實在還冥頑不靈,他也只能讓她自生自滅。

霍時淵覺得,該做的事情,他都做到了。

他冒著生命危險救她,不算什麼;但是要魚晚棠活在她的威脅之下,那他一點兒都不能忍。

他也不是和稀泥的性格,他就希望魚晚棠嫁給自己後,能夠心無芥蒂,平安順遂。

在已經知道程娟的心理後,霍時淵又怎麼肯把這樣的“潛在危險”留下?

現在好的事,李王妃主動攬了這件事。

“但是母妃說服了她,那也就算了。”霍時淵繼續道,“放心,等你我成親之後,父王母妃應該就會帶她去淮陽。我不會讓你單獨和她相處,也不會給她傷害你的可乘之機。”

“她也未必會傷害我。”魚晚棠道。

事情沒發生之前,這般說,似乎有些捕風捉影,含血噴人的嫌疑。

“她已經傷害了你。”霍時淵道,“不管她到底是什麼用意,我都不會讓她接近你。”

即使現在不傷害,那以後呢?

霍時淵在魚晚棠的安全問題上,分毫不允許含糊。

“好,我聽你的。我會說服我孃的……”

他們各自負責做自己父母的工作。

“說服你娘?”霍時淵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,“她不同意我們的婚事?”

“你覺得呢?”魚晚棠反問。

請他好好反思一下自己的為人。

霍時淵:“……也正常。看起來,我要更加努力,討好岳母了。”

“誰是你岳母?不要臉。”魚晚棠羞臊。

兩人說笑,希望時間能夠變得再慢一些。

霍時淵問魚景深的婚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