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鬧怎麼了?那世子不是自家人嗎?自家人受了那樣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的冤枉,還不讓人說話了?”

梁氏:“……你趕緊閉嘴。”

“您看您,每次都不好好說話。說不過我,就讓我閉嘴,真不講理。”

魚晚棠這會兒已經冷靜下來。

她覺得這件事,霍時淵想撇清並不難。

除非有人故意栽贓陷害,那會麻煩一些。

但是方敬宇是個清官,既然是他負責這個案子,那應該不用過度擔心。

方姨娘卻道:“那也不一定,得看看,是誰授意的?”

魚晚棠一怔,“授意?”

她反應了片刻之後就明白過來,“姨娘,您的意思是,可能是……”

她伸出食指,往天上指了指。

“嗯。”方姨娘冷笑,“那最是個小肚雞腸的東西。”

顯然,方姨娘對皇家的仇視一直都在,對她來說,那是滅門之痛,永遠都不能忘記。

皇權之下,多少冤魂多少痛。

她的意思是,霍時淵最近的行為太過囂張,讓皇上沒有面子。

他還沒有主動陳情,給皇上臺階下,所以才會招來皇上的“報復”。

不過方姨娘也認為,即使真是皇上,那也是小懲大戒,噁心教訓霍時淵一頓而已。

要說真的如何,也不敢。

皇上欺軟怕硬,除非真的不想做皇帝了,否則不敢把淮陽王現在僅剩的獨苗苗怎麼辦。

魚晚棠也略鬆了口氣。

性命之外,都是皮外傷。

“現在人被關起來了?”魚晚棠問。

“嗯,還不讓探望。”魚景行又把方敬宇給罵了一頓。

魚晚棠讓如意去給月華送了封信。

月華很快帶著霍苓來找魚晚棠。

“你不用擔心,銀芒說了,就是皇上想找回面子,關幾天就把人放了。又不是咱們做的,咱們不心虛。”月華大大咧咧地道。

霍苓則乖巧地坐在一旁吃著她的糖人,黑亮的眼睛轉來轉去,顯然在用心聽著她們的對話。

“那就好。不過被關著,總讓人擔心。”魚晚棠道,“要不,讓他趕緊低個頭,給皇上一個臺階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