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府裡混入了一個細作,你只查到了是女子,但是並不知道是誰……”魚晚棠想起那個寒冷的冬夜,還心有餘悸。

霍時淵驚訝:“那我沒有下令,把所有人都趕出去?”

感覺這才是他的行事作風啊。

寧可錯殺,不會放過。

當然,他也不會真的殺人,尤其對於那些女子,他還不至於那麼喪心病狂。

但是把她們攆走,應該是最簡單的方法了。

魚晚棠不知道為什麼,沉悶的情緒此刻已經消散得無影無蹤。

她甚至還瞪了霍時淵一眼,帶著自己都察覺到的撒嬌,這讓她很不好意思。

她說:“你沒有,你想查出究竟是誰有問題,然後揪出她背後之人。”

霍時淵:是我了,我確實會這麼想。

“然後呢?”

“然後大雪天,你讓所有的人跪在你書房外,讓我們……相互舉報。”

霍時淵摸了摸鼻子,十分心虛。

他不覺得自己做錯了,但是想到那些人裡有魚晚棠,他就心疼了。

“天氣越來越冷,你不耐煩,還讓侍衛脫了我們的大衣裳。”

一個個可憐的女子,穿著單薄的衣裳,跪在大雪之中。

魚晚棠當時只盯著廊下紅通通的燈籠看,幻想那是一團放在自己面前的火,這般來麻痺自己。

她沒有舉報別人。

雖然她知道,有幾個人是不對勁。

可是她更知道,胡亂攀咬,自己死得更快。

霍時淵不喜歡那樣的人。

這是她第一次見霍時淵,也是她僅有的脫穎而出的機會。

她得讓霍時淵高看她一眼。

所以在身體幾乎被凍僵,膝蓋下如同扎著無數根針的痛苦之中,魚晚棠依然強忍著,強迫自己大腦飛快地轉起來。

其他女人已經熬不住,開始相互指責。

被指責的人自然要洗掉自己嫌疑,所以忙亂地替自己開脫。

場面一度十分混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