親爹在,親孃的毛病,自然要交給爹。霍時淵覺得他這個邏輯沒毛病。

他直接回去興師問罪,母妃從感情上接受不了,而且母妃那般聰明的人,肯定會把蒹葭給拔除,那就得不償失了。

但是父王不一樣,父王是母妃枕邊人。

母妃對他全然信賴,而且那般親近的關係,發現母妃想避人耳目的行為,也是情理之中。

所以,霍時淵就打算給淮陽王寫信,請他去幫忙弄清楚。

倘若真是母妃的情緒出了問題,那父王就得多陪她。

倘若還另有隱情,那就解決隱情。

反正問題是什麼,就解決什麼。

霍時淵只要結果,那就是迎娶魚晚棠。

“棠棠,你不要再想這件事,我沒回來的時候,讓你難過了。現在開始,交給我。母妃那邊,還是如我承諾那般,你們可以不見面。”

世俗的責難,他來承擔。

就當他乖張,不許妻子拜見母親。

魚晚棠心亂如麻,只是道,她並沒有很生氣,希望霍時淵別再追究。

霍時淵卻暗暗下定決心,一定要查個水落石出。

魚晚棠又試探著問道,“你怎麼會知道,王妃娘娘給我寫信,甚至連信的內容都知道?”

看起來,霍時淵應該是剛剛知道的,否則他不會這麼激動。

那是誰告訴他的?

目的又是什麼?

會不會是李王妃再一次出招?

魚晚棠覺得自己做賊心虛,如驚弓之鳥。

霍時淵坦誠相告:“我擔心母妃剛甦醒,身體不好,需要有個妥帖的人照顧,所以就把蒹葭派去照顧她。”

霍時淵又把蒹葭的出身之類都事無鉅細地說了。

他現在很後怕。

如果不是蒹葭告訴了他這個訊息,他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知道母妃對魚晚棠做過這樣的事情。

“你是鋸嘴的葫蘆嗎?”想到這裡,霍時淵忍無可忍地道,“你為什麼不告訴我?”

是因為不好意思?

畢竟那樣的畫,實在讓人難以啟齒。

霍時淵甚至還沒有等到魚晚棠的回答,自己就已經給她找好了理由。

“如果不是我在母妃身邊安排了自己人,蒹葭也是個聰明機靈的,我是不是現在還要被矇在鼓裡?棠棠,這樣不行。”

他們面前有很多阻力,所以更需要他們倆彼此沒有保留,才能最大程度地減少誤會的發生,才能攜手並進,一起對抗阻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