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淵呼吸粗重,胸前起伏,半晌後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:“滾!”

丫鬟婆子們做鳥獸散,遠遠地跑開,不見人影。

魚晚棠還吃力地維持著之前的姿勢,一動也不敢動。

霍時淵捏起她的下巴,直直地和她四目相對。

疼痛感讓魚晚棠瞬時求饒,“王爺息怒,奴婢卑賤,若是做錯了事情,王爺只管打罰,彆氣壞了身體。”

“你也知道你卑賤!”霍時淵咬牙,目光之中翻湧著怒火,“我給你一個機會,說,你到底做了什麼!”

魚晚棠心驚肉跳。

她做了什麼?

她真的不知道。

主要是從半年前,她漸漸得得到了霍時淵的信任,所以偷看了他許多公文、信件,所以對他和李晟之間的劍拔弩張也很清楚。

難道霍時淵說的是這件事?

可是他又指的是哪次偷看?

理智告訴魚晚棠,絕對不能認罪,因為認了,霍時淵很容易就知道她是慣犯。

只能等霍時淵說出是哪一次,她再找個理由搪塞過去。

“想,繼續想理由,最好能把我糊弄過去。否則今日,我會玩!死!你!”霍時淵一字一頓地道,手下一個用力,直接把她推到石桌上。

小腹被冰涼堅硬的桌沿撞得生疼,魚晚棠直不起腰來。

“王爺息怒,”她聲音都是顫抖的,努力想以柔弱的姿態,博得霍時淵的些許同情,“王爺息怒……”

下一刻,她忽然覺得腰間搭上了一隻大手。

是在撫慰她?

可是這種念頭只存在了片刻,因為霍時淵以實際動作告訴她,他到底要做什麼。

他在解魚晚棠的裙子。

魚晚棠伸手抓住他的手指,哀哀求道:“王爺,王爺,奴婢回屋去伺候您。這裡冷,奴婢好冷……”

霍時淵冷笑著道:“冷就對了,你正好需要冷靜一下。把手收回去!”

魚晚棠沒動,被他用另一隻手,狠狠地拍在手背上。

魚晚棠吃痛,不得不把手給收回去,眼裡含著兩包淚,扭頭哀求地看向霍時淵。

只可惜,霍時淵鐵石心腸,不為所動。

那一日後來的事情,魚晚棠強迫自己忘記。

她永遠無法忘記,但是也不允許自己再想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