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顧裡和魚景行則帶回了李晟那邊的訊息。

李晟確實也遇刺,而且傷得也不輕。

“太醫進進出出,看那架勢,我還高興了一場,以為老天爺終於要把這個賤人給收了。”魚景行憤憤不平地道,“沒想到,老天不開眼,他竟然沒事。”

魚景行現在和李晟算是撕破了臉。

因為李晟閉門思過,不再去神機營,魚景行才算暫時避開他,但是心裡對他深惡痛絕。

顧裡則懶洋洋地道:“裝得越像受傷很重,越能洗脫嫌疑。此地無銀三百兩,蠢貨。”

魚晚棠卻想,他們怎麼想根本不重要,李晟也不在乎。

李晟在乎的,只有皇上的想法。

他想用這種方式,引起皇上對他的憐愛,同時還撇清自己的嫌疑,可謂一舉兩得。

現在李晟還不知道會多得意。

“李晟會不會繼續派人刺殺瑞王?”魚景深眉頭緊皺。

他看向魚晚棠。

“不好說。”

李晟詭計多端,而且確實也有點能耐。

魚晚棠也不能完全猜透他的舉動。

“那個不用擔心,”接話的是顧裡,“經過這件事之後,瑞王身邊的人會加強戒備。不管有沒有刺客,都不會得手。”

所以,根本不用擔心。

魚晚棠想想也有道理,就放下心來。

現在就希望樂嬌嬌真的沒事。

樂嬌嬌躺在床上,因為失血而面色蒼白,因為疼痛而眉心蹙起,十分柔弱。

瑞王王坐在旁邊椅子上,擔憂地看著她問道:“安大夫給你止疼的藥起作用了嗎?”

安大夫臨走之前,瑞王主動問他,有沒有可以減少疼痛感的藥。

安大夫想了想,還真從藥箱裡找了一瓶藥粉出來。

瑞王讓人給他封了二百兩銀票,安大夫也沒客氣,收下後就離開了。

樂嬌嬌勉力笑笑,帶出恰到好處的痛苦之色,“尚可,王爺不必擔憂奴。時間不早,您該回去歇著了,您的身體最要緊。奴沒事的。”

瑞王卻道:“還早,我陪你再說會兒話,分散分散精力,那麼深的傷口,就算加了藥,也不可能不疼。”

樂嬌嬌雙眸含淚,動情地道:“王爺對奴這般好,奴便是肝腦塗地,也難回報您萬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