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,我沒事。”魚晚棠忙道。

同時,她心裡有些想不通,霍時淵剛來,怎麼知道安大夫住在她家的?

“沒事,就是覺得冷?那你好好蓋上被子,等一會兒再看。我餓得受不了,先吃點東西去。”

說完,他走到桌前,把如意給魚晚棠送來的粥端起來,幾乎是直接往嘴裡倒。

粥還有些燙,他不住地吸氣。

魚晚棠這才反應過來,原來自己只是睡了很短的時間?

粥甚至都還沒涼透……

怪不得霍時淵知道安大夫在,他應該來了一會兒了?

霍時淵喝一碗粥根本沒感覺,他把桌上裝點心的攢盒開啟,像好久沒吃過東西一般,胡亂抓起一把,直接往嘴裡塞。

魚晚棠從來沒見過他這般狼吞虎嚥的樣子,忍不住問道:“你是不是好幾頓沒吃飯了?”

“兩天沒吃了,餓了在馬背上啃了幾個幹饅頭。”

兩天沒吃?

是為了趕路?

“你知道了我去北邊之後,是不是很擔心我?”霍時淵一邊往嘴裡塞東西一邊問,前世今生的形象,都在這一晚被他敗完了。

但是這樣的霍時淵,讓魚晚棠心疼。

為了儘快見到自己,這個傻子不知道是怎樣迎著風雪夜以繼日趕路的。

她在這裡,難道人還會跑了不成?

傻子,他真是大傻子!

“不擔心,因為知道你一定會贏。”

“沒良心。”霍時淵喝了一口涼透的茶水罵道,“你知道,我是來找你興師問罪的嗎?”

魚晚棠默然。

她知道。

她給他下藥,不告而別,這筆賬霍時淵不可能輕輕翻過。

但是,他也不能拿自己如何。

既不捨得,也沒有辦法。

“不說話,那想來是知道了。”霍時淵嘴角還噙笑,看起來心情不錯。

他嫌點心太膩,肚子裡有了東西之後就覺得吃不下去,所以拿著帕子擦手。

魚晚棠見狀忍不住道:“吃東西之前不洗手不擦手,吃完了倒想起來了。”

“你的膽子可是越來越大了,連自己的男人都嫌棄。”

自己的男人?

魚晚棠黯然。

霍時淵卻不給她時間消極,又在床邊坐下,“現在,是不是該跟我解釋解釋不告而別的事情了,我倒是小看了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