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來了,我還帶著一個來了。”月華掀開厚厚的棉簾子,把頭探進去,“猜猜我帶了誰來?”

“銀芒?”

“當然不是,他忙著呢!”月華提起這個就有些哀怨,“也不知道忙什麼,比我還重要。不說這個了,來,阿苓,快來。”

“阿苓也來了。”魚晚棠忙起身。

月華已經拉著霍苓走進來。

霍苓給魚晚棠行禮。

魚晚棠拉著她一起,挨著火盆坐下,又喊如意上裝著點心乾果的攢盒。

“好久不見,感覺阿苓長高了很多。”魚晚棠笑道,“是不是和我差不多高了?”

“可能比你還高點。”月華捏了一塊點心,一邊吃著一邊道。

霍苓很安靜,大部分時候也沒什麼存在感。

但是她很有禮貌,誇花瓶裡插著的梅花好看,誇魚晚棠畫的花樣子新鮮,是個很乖很讓人疼的孩子。

魚晚棠想,霍苓其實這一路長大,也不算容易。

被霍時淵撫養,她衣食無憂,呼奴喚婢是真,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。

霍時淵經常不在,她一個人默默長大,並且還沒有長歪,真是難能可貴。

而且霍苓應該自己也在默默學習。

一個沒有能力的人,前世不可能掌管淮陽王府後院的幾乎所有庶務。

“在府裡太無聊,我就帶著阿苓出門溜達,來你這裡蹭飯。沒想到正好趕上了,我也想吃鍋子了。秋荷,多切羊肉,我要多多的肉!”月華對著門外喊道。

秋荷笑嘻嘻的答應。

霍苓安靜地聽著,面容恬淡乖巧。

魚晚棠本來還怕她不自在,但是後來發現是多慮了。

霍苓雖然不怎麼說話,但是也沒有露出侷促的樣子,就是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認真聽著她們閒聊。

好像她們那些東一榔頭西一錘子的聊天很有意義一般。

魚晚棠見狀也沒有刻意和她說話。

讓每個人以自己喜歡的方式參與到群體活動之中,也是一門學問。

魚晚棠主動問起霍時淵。

月華一副吃驚的模樣,隨後奸笑道:“我還以為,你要和世子老死不相往來了呢!果然是我太年輕了。”

她對著魚晚棠擠眉弄眼,非常高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