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是那是賜婚,賜婚怎麼能破呢?

這可怎麼辦?

崔霜的心情她理解,可是大哥也確實一直在努力,再去催他,也只能讓大哥左右為難……

魚晚棠想著這些事情就有些失神。

“我在樓下看著就是你,上來一看,果然是你。”

外面傳來了熟悉的說話聲。

“見過王爺。”魚晚棠連忙起身行禮。

來的是瑞王。

他手裡拿著一把摺扇,穿著雨過天青色圓領袍,有種鄰家公子的翩翩風度。

“不必多禮。”瑞王笑道,“我今日出門,想來看看運河這邊的情況,沒想到還能遇到你。”

瑞王身旁的尚時宴,打量了一番周圍陳設,忽然問道:“這酒樓,是你家開的吧。”

魚晚棠一愣,隨即點點頭。

尚時宴既然這般說了,肯定是看出了什麼。

但是也無所謂。

他們不偷不搶,勤勞致富,開個酒樓怎麼了?

“果然。”尚時宴道。

“尚大公子怎麼看出來的?”

“因為這牆上貼的字畫,都是出自你大哥的手筆。”尚時宴指著雅間牆上的字畫,“他肯定是為了省錢才自己親自提字的。”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你看不起誰呢!

我大哥那不是沒錢,而是興趣所致。

雖然一直在腹誹,但是魚晚棠也沒透露分毫,只誇了尚時宴心細如髮。

瑞王坐下,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,放下後笑著對魚晚棠道:“我看你愁眉苦臉的,是遇到了什麼難事嗎?”

魚晚棠看著他溫柔和煦的模樣,忍不住想,是你的事情讓我為難。

對瑞王來說,大概就是吃瓜吃到了自己身上。

魚晚棠想想,瑞王也是事件當事人,所以告訴他也不算什麼。

畢竟之前大哥就和他約定好了這件事。

“是婚事,王爺和霜姐姐的婚事。”魚晚棠沒有轉彎抹角。

“原來是這件事情……你不提,我都完全忘到了腦後。”瑞王道,“確實有點棘手。但是非要解決的話,肯定有辦法。”

“現在問題是,有什麼辦法呢?”魚晚棠反問道。

瑞王語塞。

“我們是賜婚,悔婚如果認真計較起來,就是違抗聖旨。”瑞王道,“這個罪名,承擔不起。你問你大哥,他主意多……算了算了,問他做什麼,他也是當事人。這會兒估計也愁眉不展……”

“如果想成功退婚的話,那最重要的就是大家都覺得,這樁婚事進行不下去了。”

“進行不下去了?”

“嗯。”瑞王點點頭,“如果一方受了很大委屈,吃了很明顯的虧,那可以嘗試找皇上陳情,解除婚約。”

“如果是需要受委屈,自然是我們受委屈。”魚晚棠忙道。

之前就很感謝瑞王幫忙,現在也不能讓人因為幫忙,又受委屈。

瑞王卻道:“我是男人,在女人這件事情上的名聲沒有那麼重要。但是崔霜不一樣,以後她還要堂堂正正,風風光光嫁給你大哥,所以,還是讓我來吧。”

他來承擔所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