晚棠臉紅到耳根。

她之前沒敢想過嫁給霍時淵。

前世陰影,既包括兩人不算和諧的床笫關係,也包括她對霍時淵深深的內疚。

自重生以來,雖然沒有經歷過驚天動地的大事,但是她也一直都被現實推著走,甚至沒有緩口氣的時間。

對霍時淵,從懼怕到理解到喜歡,她心裡走過萬水千山。

然後,霍時淵就出事了,她南下希望能夠幫助他。

不誇張地說,從決定南下淮陽到今天,她沒有一個晚上能睡好。

所以,她是真的沒有想那麼多。

只有霍時淵一個人,總是提以後,提結婚生子。

她甚至都不敢想。

現在,又多了一個人提起兩人的未來。

這是霍時淵的父親,是能替他婚姻做主的人。

雖然淮陽王口氣生硬,但是和與他同款的霍時淵相處兩世,魚晚棠還是能確定,他說這話的時候,對自己是大抵滿意的。

日後倘若兩人真的談婚論嫁,淮陽王這關,她大概能過。

這種認知,讓魚晚棠臉紅的同時,又覺得心裡隱隱有些被認可的高興。

“我說什麼了,你就臉紅?”淮陽王道,“我說的是,你告訴我,我就同意;你若是不告訴我,將來我就不同意你們的婚事。”

魚晚棠雖然臉紅,但是還是輕聲道:“王爺,以後都會好的。”

希望霍時淵的“孤注一擲”,能換回一個值得期許的未來。

淮陽王並不知道自己兒子已經做了決定,只當他還在折騰,擺擺手道:“算了,你肯定和那個臭小子一條心。”

他今日心情或許還不錯,坐在椅子上,後背靠在椅背上,露出幾分難得的放鬆姿態。

“你們兩個,是怎麼認識的?”他問。

霍時淵讓他驕傲。

都說三歲看老,他從霍時淵很小的時候,就知道他日後定然青出於藍勝於藍。

只可惜,他缺席了兒子太多的成長。

不知不覺間,他放在肩頭的臭小子已經長大成人,並且還把別人家的姑娘,拐回了家裡。

不愧是他兒子。

他們老霍家,一脈相承。

淮陽王作為一個男人,對兒媳婦並沒有多高的要求。

第一,兒子喜歡;第二,是個好人,足夠了。

而霍時淵對魚晚棠的喜歡,幾乎溢於言表;與此同時,魚晚棠為了霍時淵付出的這一切,淮陽王也看在眼裡。

敢愛敢恨,有勇有謀,是個好姑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