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也注意到了魚晚棠。

他從那隻猴子手中接過荷包,笑道:“靈犀,你又調皮了。”

靈犀?

看起來,這隻猴子是他的,還起了名字。

男人看著魚晚棠,剛想說話,忽然以拳抵唇,開始咳嗽起來。

他咳嗽的時候微彎了腰,咳嗽接連不斷,像要把肺都咳出來一般,原本蒼白的面色也染上了紅暈。

身後的小廝忙替他拍著後背順氣。

魚晚棠覺得他可憐,但是更擔心他手中的荷包。

——花蕊很脆弱的。

似乎注意到她緊張的目光,男人咳嗽尚未停歇,就伸手把荷包遞過來。

還給她了?

魚晚棠還沒想明白到底怎麼回事,手已經伸出去把荷包拿回來。

她一拿到荷包,幾乎迫不及待要開啟檢視。

但是她最終還是忍住了。

說不定,這個男人不知道里面是什麼才會還給她。

倘若他見到白草花蕊,生出奪取之心呢?

恕她小人之心了。

男人又咳了一會兒,終於停下來。

即使他狀態肉眼可見的不好,他還是強撐著對魚晚棠拱拱手:“姑娘,實在抱歉,猴子頑劣。靈犀這是搶了姑娘的荷包?從前它也不敢這般,今日不知道為什麼不聽話,回去我定然好好管教,還請姑娘恕罪。”

是個講理的,魚晚棠心想。

“公子言重了,我也沒有什麼損失。”魚晚棠對他點點頭,“我還有急事,先告辭。”

她想要看看花蕊的狀態,儘快交給安大夫,讓他給霍時淵配置解藥。

——一勞永逸的解藥,讓他不用再忍受毒發的痛苦,也不用受制於人。

男人微笑頷首,縱有病態,依舊風姿卓然。

山間的風吹起他的長袍,廣袖盈風,令人……賞心悅目,挪不開視線。

“王……公子!”男人身邊的小廝急了。

那隻名為靈犀的猴子也明顯焦躁起來,想要上前從魚晚棠手裡搶荷包。

魚晚棠微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