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。”魚晚棠搖頭,“銀芒那般重規矩的人,怎麼可能跟我說什麼私密的話?”

她說的是真的,不是夢境。

前世,銀芒無數次那般做。

他心裡裝了一個永遠無法再見的人。

餘生,只剩下蒼涼。

“所以我很擔心你。”魚晚棠誠懇地道,“月華姐姐,我希望夢都是假的。”

“我知道了。”月華對她笑笑,“銀芒和世子也總說我,讓我行事不要衝動。我記住了,我得為我爹和銀芒好好活著。哎呀,咱們說世子,怎麼又說到我身上了?”

“我會找到白草花蕊的。”魚晚棠鄭重道,“一定會。”

她可以一直守在這裡。

誠然這樣做的話,家裡會給她很大壓力。

畢竟她這個年紀,不定親,跑到城外守著,外人不知道會如何非議。

但是霍時淵值得。

“你也別想那麼多,”月華道,“生死之外無大事。世子這麼多年都忍了,也不急在這一時。其實,比起這些,世子還有很多更棘手的事情……”

“你來做什麼?”

正當魚晚棠豎起耳朵準備好好聽的時候,霍時淵醒了,並且十分嫌棄地攆人。

月華哼了一聲站起來,“狗咬呂洞賓!”

“礙事。”

“下次再給你送解藥,我就是狗!”

“然後咬誰?”

聽著兩人鬥嘴,魚晚棠忍俊不禁。

還好,霍時淵身邊還有月華這樣的親人。

月華、銀芒,他們陪伴霍時淵多年,早已是他的親人。

他們給霍時淵的生命,填入了溫暖的色彩。

後來,月華不在了,霍時淵擁有的那點溫暖,被殘忍剝奪了去。

銀芒自顧不暇,尚不知如何從痛苦中自拔,又如何能幫上霍時淵走出傷痛?

只願這一世,他們師兄妹也好,師姐師弟也好,能夠在未來很多年,都能一直這般鬥嘴。

魚晚棠見霍時淵沒事,就起身告辭。

霍時淵狠狠瞪了月華一眼。

都怪她!

月華則不客氣地回瞪了他一眼:你是不是傻!你那般生龍活虎做什麼?

你會不會裝可憐!

眼看著霍時淵是不會了,她心裡一邊吐槽一邊還得幫他。

“你不用強撐了,你肚子不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