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晚棠也不能說,自己是為了替他尋白草花蕊而來的。

“我……”她想了想後道,“我在外面能自由些。”

她故意做出幾分可憐的樣子,“平時我少有機會出門。我長這麼大,還沒有出過京城。而且,世子會派人保護我吧。”

不管她是否接受,至少在她留在京郊的這段日子裡,霍時淵肯定會派人保護她。

果然,這招對霍時淵好用。

他雖然皺著眉頭,但是還是道:“三日,最多隻能再留三日,不能再多了。”

“三日?那世子呢?”

算算日子,他就快毒發了。

魚晚棠見過他毒發時候的樣子,現在想起來心就揪到了一處。

強悍如他,斷然不肯喊一聲疼。

可是那緊繃的肌肉,扭曲的面容,無不訴說著毒發給他帶來的巨大痛苦。

“我……”霍時淵看到她眼中的關切,忽而有些明白過來,“你在擔心我的身體?”

“嗯。”魚晚棠點頭,“世子會毒發。”

霍時淵不以為然地道:“每個月就那一日而已。既不是第一次,也不是最後一次,我沒事。”

“那世子這幾日住在哪裡?”

霍時淵眼中露出狡黠的笑意。

——不是前世歷盡人間苦難折磨後的冷意森然,而是少年鍾情的熱烈靈動。

魚晚棠一時竟然看愣了。

“你託崔霜給你買莊子,為什麼不託我?”

“世子太忙,我這點小事,不想麻煩世子。”

“最後還不是麻煩了?”

魚晚棠不解。

“周圍的六個莊子,我都買下了,把中間這個留給了你。”

她被他包圍了。

魚晚棠這才知道,原來他竟然這麼大手筆。

“我在京郊,原本就有莊子,以後也會有更多的人,需要更多的地方,所以需要買。”

魚晚棠點點頭。

那這意思是,以後霍時淵就是她鄰居了?

可是,他要回京吧。

霍時淵看她手放在身側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光潔的手背。

魚晚棠控制住自己把手抽回來的衝動,只假裝沒察覺。

她要是把手抽回來,霍時淵犯病非要摸,就尬住了。

“世子最近是要留在這裡,還是回去?”

“你想我留下?”

魚晚棠終於也忍不住了,“您就當我剛才這句沒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