實在是次子,爛泥扶不上牆,做了世子也是轉圈丟人,說不定還不如霍時淵。

也是因為霍惟不來找淮陽王,所以魚晚棠一次也沒有被撞見。

現在,她的運氣卻好像用光了。

因為她清清楚楚地聽到霍惟一邊走一邊喊人:“父王,我來給您請安了。”

他不僅紈絝,還沒有禮數。

因為聽聲音,他已經長驅直入,並沒有讓人通報的打算。

魚晚棠慌了。

這會兒她躲都躲不出去了,低著頭,能否矇混過關?

不管能不能,她都已經沒有選擇。

魚晚棠蹲下,低垂著頭,假裝在擦拭桌腳。

沒想到,在這千鈞一髮之際,淮陽王卻道:“海棠,我的劍穗斷了,進去幫我重新縫上。”

“是。”魚晚棠只短暫愣了下,隨後步履匆匆地走進內室。

內室和外屋之間的布簾還在晃動,霍惟已經闖了進來。

淮陽王很不高興,“橫衝直撞的,像什麼話?你在找什麼?”

他之所以這麼問,是因為霍惟進來就左看右看,不知道在找什麼。

“父王,我怎麼聽說,您最近收了個漂亮的丫鬟?人呢?我來看看。”

魚晚棠在內室聽見他的話,覺得荒唐到可笑。

如果自己真是淮陽王的通房,那霍惟應該躲避還來不及,現在竟然還上門嬉皮笑臉地要看自己?

淮陽王聽見這話,手邊的鎮紙直接飛了出去。

“畜生!”

霍惟忙躲開,但是額角還是被刮到。

他捂住額角,疼得直吸涼氣,“爹,您怎麼那麼小氣!我不就是想看看嗎?我又不和您搶。”

“來人,把他給我拖下去,狠狠地打!”淮陽王的呼吸又變得急促起來。

霍惟屁滾尿流。

但是他到底沒捱打。

因為他和霍時淵不一樣,他是有母親護著的孩子。

他的母親,還是王府說一不二,凌駕於淮陽王的存在。

魚晚棠覺得荒誕,趙哲卻習以為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