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讓你連名帶姓地喊了?”霍時淵不高興了,“喊我時淵就行。來,喊兩聲聽聽。”

魚晚棠勉強喊了一聲,又在霍時淵興奮的引導下,勉強又喊了兩聲。

這男人,怎麼這麼幼稚!

保護好他的快樂吧。

“世,時淵,你幫我分析一下,王爺最近怎麼了?”

父子倆哪裡都像,從長相到性格,所以霍時淵就是魚晚棠最大的希望。

“什麼事情我不知道,我現在很少跟外面互通訊息。但是我想,他應該不太痛快,所以遷怒廚房的人。”

“我猜也是這樣。”魚晚棠托腮道,“我實在好奇,什麼能讓王爺不痛快?”

感覺應該不是小事。

“你可以稱病告假,再告假半個月,我應該就差不多能出去了。”霍時淵卻岔開了話題,主動給魚晚棠出主意。

“啊?有訊息了?”魚晚棠驚喜地道,“是意味著你快能出去了?”

“差不多。”霍時淵想起這件事情,嘴角的笑意轉冷。

最終還是要靠他自己了。

魚晚棠卻為難道:“不行,就算我想稱病告假,前提是我得有病啊。但是,我沒病。”

那豈不是很容易被人揭穿?

所以她不能冒險。

到時候一旦被攆出王府,再不錄用,她想再打入怕就是很難了。

“我覺得,他好像在針對你,想把你攆出王府去。”半晌後,霍時淵又道。

“不能。”魚晚棠搖頭,斬釘截鐵地道,“他並沒有發現我的異常,繼妃也沒有。他們沒有理由要針對我。”

這一點,她還是挺肯定的。

“趙哲是變數。”

“啊?”魚晚棠大驚失色,“可是我上次來的時候,你不是這麼說的啊!”

上次說趙哲是他的人,那麼篤定。這會兒又說,趙哲容易叛變了?

“你聽我說,趙哲應該是根牆頭草。他想對我好,但是他還得對父王忠心。如果你出了事,他看在我的面子上,肯定會照顧你一二;但是讓他幫我瞞著我父王,他也會愧疚。”

所以,霍時淵合理懷疑,趙哲可能把魚晚棠的“異樣”告訴了淮陽王。

淮陽王對魚晚棠的舉動,是試探。

魚晚棠驚得半晌都沒有說出話。

這種假設,可太嚇人了。

“棠棠,聽我說,你聽話,先出去一段時間。”霍時淵幾乎是懇求了。

“為什麼?”

“因為我到現在都覺得,父王不會對我趕盡殺絕。父王倘若知道了你我的關係,我覺得他不至於對你痛下殺手。所以現在他想辦法為難你,可能是想讓你離開。”

魚晚棠覺得霍時淵這種想法十分可憐。

都什麼時候了,他都快要把牢底坐穿,還帶著對親生父親那麼厚的濾鏡!

打他罵他,什麼都是為了他好唄。

刁難他喜歡的人,還是為他著想。

霍時淵真是無藥可救了。

他中了一種叫“親爹”的蠱?

“我不走。我現在走,什麼都前功盡棄。”魚晚棠也堅持,“我還能應付下來。如果王爺真是為我好,那後續有什麼事情,他也會看在你的面子上照顧我,是不是?”

她把霍時淵的想法又送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