繼妃笑道:“總還是親力親為放心些,免得混進來亂七八糟的人,您說呢,王爺?”

這話聽起來,似乎有些意味深長。

魚晚棠豎起耳朵聽著,同時忍不住想,這屋裡,到底哪裡不對呢?

和前世這屋裡的佈局相比,現在似乎多了許多東西,很擁擠。

那就算了,可能繼妃有些奇怪的收藏癖,比如收藏別人男人的同時,也喜歡多佔不屬於她的東西。

可是,哪裡顯得非常違和呢?

炕!

魚晚棠忽然發現了。

前世花廳裡是沒有炕的。

一般來說,就算是更加寒冷的京城,也很少有人在花廳里弄大炕。

淮陽這裡,應該炕都極少見。

對,前世在整個淮陽王府,她就沒有見過炕,包括這個花廳。

所以,這火炕,是遷就繼妃?

可是如果她沒記錯的話,繼妃是雲南總兵的女兒,生於雲南,長於雲南。

她怎麼可能對炕有執念呢?

可是如果不是因為她,過幾年之後,霍時淵又為何非要和這炕過不去,把它給拆了?

總之,有些古怪。

不過就算有些特別的癖好也正常,眼下還是要打起精神應付這一對渣男賤女,所以魚晚棠不敢掉以輕心。

“你高興就好,我走了!”淮陽王似乎很不高興。

“王爺再坐坐。”繼妃伸手拉住他的袖子,口氣帶著幾分撒嬌。

魚晚棠看到她的指甲,目光停留片刻。

繼妃的指甲,竟然是藍色的。

那種藍色,還不是普通的藍色,似乎隱隱有光流動。

她的指甲長而硬,帶著弧度,看起來像某種動物的利爪。

雖然這裡很多貴婦都有蓄甲的習慣,但是魚晚棠依然覺得這指甲有些恐怖。

淮陽王勉強坐下,眼神有些不耐煩。

繼妃讓丫鬟把點心開啟,拿起一塊送到淮陽王嘴邊。

淮陽王拒絕:“你吃吧,我不喜歡甜食。”

“可是我想要王爺嚐嚐。”

淮陽王伸手要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