除了魚晚棠,其他的人都搖頭表示不會。

魚晚棠道:“奴婢刀工還可以,也會做些菜和點心,不過約莫著入不了貴人的眼。”

如意站在她身後,有些詫異。

因為她剛開始改口自稱奴婢的時候,十分別扭,用了一段時間適應,現在也不敢說自然。

但是魚晚棠,好像完全不需要過度,直接就進入角色。

康嬤嬤指著案板上的豆腐道:“去切來看看。”

魚晚棠行禮稱是,自然而然地洗了手,然後拿起菜刀。

“嬤嬤,切成多大的塊兒?”

“你自己決定,讓我看看你的本事。”

魚晚棠聞言笑道:“既然如此,我就獻醜了,我給嬤嬤切個豆腐絲。”

豆腐還能切成絲?

這又不是豆腐皮,這是鮮豆腐啊!

可是魚晚棠拿起菜刀,眾人就聽見刀剁案板的聲音歘歘歘。

魚晚棠神情從容,手和刀彷彿融為一體,左右動作,看得人目不暇接。

眾人幾乎都還沒看清楚,魚晚棠就已經把切好的豆腐浸到了水中。

豆腐遇水散開,竟然真的變成一絲一絲的。

眾人都被深深地震驚了。

這簡直,神乎其技。

魚晚棠退後,垂手謙遜道:“奴婢獻醜了。”

“你這刀工,著實不錯,從前學過?”

“因為奴婢的母親生病,所以奴婢自己伺候她,湯飯不曾假手於人。其實這不算什麼,不過是奴婢做得多,熟練而已。”

康嬤嬤沒有繼續評價,而是道:“既然如此,你以後就幫忙切菜,聽錢家的話便是。”

錢嬸子,是王府外廚房挑大樑的廚娘。

康嬤嬤一下就把魚晚棠指給她做下手,剛來的這些不明就裡也就算了,原本廚房的那些人,聞言眼中都有些羨慕嫉妒。

剩下三個人就在廚房裡打雜,燒火啊,提水啊,哪裡需要就去哪裡,誰都能支使她們幹活。

如意還好,她習武之人,並不抗拒幹粗活。

另外的吉祥和芍藥,明顯不高興,但是初來乍到,除了任人擺佈,也沒有別的辦法。

魚晚棠既來之則安之,很快就融入了新角色。

錢廚娘吩咐她做什麼,她就做什麼,默默地幹活,既不和那些廚房的老人套近乎,也不和新人交頭接耳。

主打一個老實肯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