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晚棠卻看著他,不慌不忙地道:“霜戈,你現在是不是很想打我?”

霜戈惡聲惡氣地道:“是!”

“但是你為什麼不呢?”魚晚棠眼神很明亮,甚至帶著些許笑意。

霜戈看不明白了。

他說:“為什麼?自然是因為世子稀罕你,否則你以為我會忍?”

“你說得對,你是愛屋及烏。同樣,趙哲也會。”

趙哲不是後來才跟著霍時淵的。

他一直都是霍時淵的人。

霜戈吃驚地看著魚晚棠:“那怎麼會一樣?趙哲他不是世子的人,我是。”

“他是。”魚晚棠道。

“胡說!我都不知道,你怎麼會知道?世子不可能瞞著我,卻告訴你。”霜戈還是不敢相信。

魚晚棠笑了笑,“你這般像是和我爭風吃醋。你放心,我既然敢這麼說,就是有十足把握。”

前世趙哲對霍時淵,正如霜戈口中所說,他對淮陽王這般。

而且霍時淵對他也非常信賴。

兩人之間的那種關係,絕對不是後來半路改投主子所能有的。

魚晚棠想,趙哲應該是霍時淵埋在淮陽王身邊最深的釘子。

霜戈還是將信將疑。

“魚姑娘,你真的確定?是世子告訴你的?”

“我確定。”

魚晚棠對後面這個問題避而不談。

“而且你想,退一萬步說,他最多就是不肯幫忙,卻不能把我怎麼樣。”

就是鬧到淮陽王面前,自己一個高官之女,因為愛戀霍時淵想來找他,難道還能定她的罪?

最多不過道德譴責一下。

只要她不講道德,就沒有人能用道德約束她。

這大概,也是前世霍時淵的邏輯吧。

霍時淵,我和你越來越相似了,是你帶出來的好徒弟了。

“我不怕丟臉。”魚晚棠道。

霜戈還能說什麼?

他只能祝魚晚棠好運。

他到底不放心,對她道:“如果遇到什麼難事,你來找我,別自己硬撐著。”

魚晚棠謝過他後就告辭離開。

她現在內心無比清明,她知道自己要做什麼,也知道每一步該怎麼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