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大夫顯然不樂意。

他有點小孩子脾氣。

但是他也明白,現在最可能的突破口,就在魚晚棠身上。

那小子雖然不是他的兒子,但是痴情隨了他。

所以儘管心裡彆扭,還有點嫉妒,但是安大夫還是把事情始末說了。

他們還沒來得及開棺驗屍,就被察覺。

所以,安大夫現在也懷疑,這是繼妃挖的坑。

“我從來沒見過那般厚顏無恥,又陰險毒辣的女人。”安大夫提起繼妃就咬牙切齒。

事實上,他比表現出來的,更加憎恨繼妃。

“……淮陽王那個狗東西,一聲不吭地把人接回王府,我還以為他改了性子,卻沒想到,是要害死世子。虎毒還不食子呢!他這卑鄙狠毒的東西,狗改不了吃屎。”

魚晚棠聽著他的話,從中篩選有用的資訊。

“回去之後,沒幾天就傳出來狗屁‘姦淫母婢’,那丫鬟我還見過,比你長得差遠了。他要是見色起意,為什麼不找你,去找那樣一個醜八怪?”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您怎麼知道,霍時淵沒有對我見色起意呢?

在這件事情上,提起來她還是害怕。

“淮陽王的眼睛,是讓狗屎糊上了。”

魚晚棠聽著安大夫口不擇言,瘋狂輸出,什麼也沒說,靜靜地任由他宣洩,自己大腦飛快地思考著。

這時候,情緒的宣洩,根本沒有用。

安大夫罵罵咧咧。

等他罵完後,魚晚棠開口問道:“您為什麼要藏起來?您也忌憚王爺?”

“我忌憚他個屁!我,我只是……馬失前蹄……”

原來,他在給淮陽王繼妃下毒這個環節,就已經暴露了。

從霍時淵回來的時候,他就已經藏身此處了。

魚晚棠聞言道:“那是誰把世子的訊息傳遞給您的?”

“你倒是不笨。”安大夫哼道,“是霜戈。”

“世子被抓,霜戈沒事?”

“難道他們還要給霜戈一個同樣的罪名?她又不是霜戈的娘。”

魚晚棠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