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算。”魚晚棠覺得一碼歸一碼,“我只是不喜恭王,不想和他扯上關係。”

“你我之間,總算有了些共鳴。”

魚晚棠愣了下,沒想到他竟然也如此心直口快。

更沒想到的是,尚時宴接下來道:“你猜這些海盜,會是誰的手筆?”

魚晚棠握住自己的茶杯,思忖片刻後,如實地搖搖頭。

朝中現在應該有幾股勢力。

明王留下的,擁護小皇孫的人;風頭最盛的閔王,他是陸貴妃所出,外祖乃內閣大學士陸彧,而且謹慎言行,素有端方之名。

然後才輪到李晟這樣的“小蝦米”。

現在朝廷上,大家夥兒站隊,要麼站小皇孫,要麼站閔王。

他恭王根本就沒人看得上,也就他自己把自己當盤菜,殊不知根本就是狗肉上不了席面。

但是,誰會對瑞王下手呢?

主要是……沒必要冒險吧。

成功了,收穫不大,這本來就是躺平了的鹹魚一條。

但是一旦敗露,別人怎麼想他們做這件事的動機?

明顯的奪嫡啊!

雖然他們確實在幹這件事情,但是最忌諱被人放到明面上。

所以,魚晚棠是真心覺得,無論是小皇孫那邊,還是閔王那邊,都沒有必要對瑞王動手。

難道是李晟?

他這會兒還在蟄伏,大動作做不了,只能暗戳戳地做些小動作,來除掉那些小的假想敵。

再聯想到剛才尚時宴提起李晟的態度,魚晚棠就明白了他所指。

“如果非要猜一個人,那我猜是李晟。”

“你和他有嫌隙,所以故意說他?”

“你這麼想也行。”對上他的質疑,魚晚棠並不解釋。

這讓尚時宴覺得有些無趣。

外面的打鬥聲越來越近,甚至艙門口就有人倒下的聲音。

魚晚棠面色如常,甚至看著桌上的棋盤,還邀請他手談一局。

尚時宴終於忍不住:“你不緊張?”

“還好。主要是我緊張沒用,改變不了什麼。最多,”魚晚棠笑了笑,伸出兩根手指,“我可以對付兩個,最多兩個。”

尚時宴:“……我應該也行。”

“是嗎?”魚晚棠促狹地道。

尚時宴臉色頓時憋得通紅,惱怒道:“我也是習過武,拿得起劍的。”

“失敬失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