風浪大的時候,她躺下也可以基本忍受。

風浪小的時候,她在外面吹著風,沒有太不適的感覺。

總之,皇上坐過的船,就是不一樣。

尚時宴給魚晚棠解釋,說這艘船是特製的,就是能在風浪中最大程度地保持穩定,讓乘坐的人不會感到不適,要不怎麼是皇上的船呢!

瑞王見狀,便主動提出,要把這艘船讓給魚晚棠。

魚晚棠哪裡敢答應?

這可是皇上賞賜給自己兒子的船,她乘坐了,把正主攆下船?

這傳出去,她可承擔不起。

但是她為了儘快見到霍時淵,也只能蹭這艘船。

所以魚晚棠咬牙道:“王爺,您和我大哥是莫逆之交,我心裡也把您當成兄長。倘若您不介意,在這船上,給我留個位置,我已經感激不盡。”

瑞王也是聰明人,當即聽懂了她的意思。

他猶豫了下,主要擔心對魚晚棠不好。

但是轉念再想,她已經心有所屬,和霍時淵可能已情投意合,不用擔心婚事?

而且確實,自己讓船倒好說,然而還帶了那麼多人,興師動眾,確實不便。

讓魚晚棠和他共乘一艘船,是最簡單的解決辦法。

於是,魚晚棠登上了瑞王的船。

瑞王住在二層,她住在一層。

她很有分寸,為了最大程度地避免流言蜚語,她非必要基本不出艙門。

瑞王也沒有找過她,就是讓人傳話都很少。

偶爾有的幾次,都是讓丫鬟來。

魚晚棠又想起了樂嬌嬌。

她也在這艘船上。

魚晚棠讓秋荷把尚時宴請來,隔著船艙上的窗戶,輕聲和他問起了樂嬌嬌的事情。

尚時宴一聽這個名字,臉色肉眼可見地變了。

相處時間長了,魚晚棠越發發現,他其實是個直接的人。

看起來,他是知道樂嬌嬌真實身份的。

果然,尚時宴皺眉道:“你也認識她?她死皮賴臉,吃準了王爺心軟,裝可憐博得王爺同情……”

他是很不同意的,總覺得把這種女人留下來,早晚會是禍患。

就算她自己老實本分,日後也未必不會成為別人攻訐瑞王的把柄。

瑞王卻很佛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