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從前——

芳菲!

魚晚棠猛然想起了她一重生,立刻發作賣走的芳菲。

那時候她剛剛醒來,前世今生的巨大沖擊,讓她變得十分衝動。

現在想想,那番處置,雖然果斷,但是還是有些簡單粗暴。

之後大哥倒是幫她打了“補丁”,把芳菲遠遠地發賣了,防止她還留在京城,伺機報復。

按理說,現在也沒有芳菲什麼事情吧。

但是這個“刁奴”,魚晚棠除了芳菲,不作他想。

眼下最重要的是,查出這封信,到底是誰給她送的。

是真的示警,還是裝神弄鬼,想讓她自亂陣腳?

魚晚棠便又問了芙蓉來送信的人是什麼模樣。

芙蓉年紀小,描述不太明白,翻來覆去就是“好看”“說話聲音好聽”這樣的描述,什麼也沒問出來。

魚晚棠也只能作罷。

讓她小心,那不管什麼用意,小心總是沒錯的。

魚晚棠把薛濤箋放在鼻下細細嗅了嗅,眉頭忽然皺起。

她在信紙的薰香之中,似乎還聞到了一點點不一樣的香氣。

是寫信之人身上沾染來的?

這香氣,雖然細微,但是和魚晚棠從樂嬌嬌身上聞到的香氣,很相似。

但是因為太細微,所以魚晚棠也不敢肯定。

會是樂嬌嬌嗎?

如果真是她,那她這話什麼意思?是說芳菲,還是另有其人?

第二天,月華來找魚晚棠。

魚晚棠沒有瞞她,把信紙拿出來給她看。

月華都說,“你們魚府總共才幾個人,哪兒來的刁奴?我看完全是有人故弄玄虛嚇唬人呢!”

“你說會不會是樂嬌嬌?她派她的丫鬟來的?”魚晚棠說出自己想法。

“她又不認識你,怎麼會給你提醒?”

“昨日她應該看到我們倆在一起了。”

“就算看到又如何?她能知道你和世子的關係,然後嫉妒你?”

魚晚棠:“……我不是那個意思。”

怎麼說得像她拈酸吃醋似的?

“我的意思是,她會不會真的直達什麼,然後看在你的面子上來示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