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大夫發現,他對淮陽王繼妃,無能為力。

他下毒竟然被避開了三次。

他非但沒成功,還被繼妃懷疑上了。

繼妃大發雷霆,讓人徹查王府,說有人要害她。

安大夫開始懷疑人生。

他什麼時候,用藥如此拙劣了?

為什麼,繼妃能發現?

那隻能說明,她身邊有極擅用藥的人,甚至,這個人可能就是她自己。

這發現就讓安大夫繃不住了。

他開始霍時淵生母的死因。

那是他的白月光。

他怎麼能讓他的白月光死得不明不白?

所以,安大夫就迫不及待地給霍時淵寫信,讓他回淮陽。

魚晚棠聽得直皺眉。

平心而論,她覺得安大夫的猜測並不是空穴來風。

可是,畢竟沒有證據,就這樣急匆匆地把霍時淵喊回去,合適嗎?

讓霍時淵調查當年真相?

可是,私下離京,這不是授人以柄嗎?

不管發生什麼事情,還是要先考慮活著的人。

安大夫這般衝動的行為,魚晚棠不敢苟同。

“世子要回去多久?”她忍不住問。

要調查當年的事情啊!隔了那麼久,很多人證物證都已經不復存在,要查真相,談何容易?

這不是一日之功,三個月,三年,三十年,甚至可能一直都查不出來。

霍時淵私自離京這件事情,又能瞞多久?

“我不知道,我沒問。”月華道,“但是不會很久吧。要確認這件事情,並不難。”

並不難?

魚晚棠想,難道是她太愚笨了,所以沒想到?

事實證明,不是因為她太愚鈍,而是因為她不夠變態,所以才和月華的想法格格不入。

月華道:“如果是下毒,那肯定會留下線索的。最簡單直接的辦法,就是開棺驗屍。”

安大夫就是這麼想的。

但是沒有霍時淵的首肯,沒有霍時淵親眼看著,安大夫不敢。

對待他喜歡的人,活著死了,他都小心翼翼。

他相信人有靈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