月華卻已經開始盤算起來。

“我們什麼時候走?儘快吧。晚棠,你會騎馬嗎?騎馬快,但是不會也不要緊,多帶幾匹寶馬,馬車也很快……如果你不暈船的話,那中間有一段,我們走水路,又刺激又快……”

魚晚棠覺得,自己好像不去淮陽都說不過去了。

但是理智到底佔了上風。

“我沒說去淮陽。”

“啊?不去了啊。”月華眼中難掩失望,“我還以為你要去呢!世子見到你一定很高興。”

魚晚棠也知道。

但是凡事預則立,不預則非。

她不可能一時腦子發熱,直接就衝了過去。

她得先確認好一些事情。

她冷靜地道:“你先寫信給世子問問,現在到底情況如何,在等世子回信的時間裡,我們做好隨時出發的準備。”

一來防止她們去了,影響霍時淵的應對和計劃。

二來也怕霍時淵已經在回京路上,雙方再錯過。

“對對對,你說得對。我一聽你想去淮陽,腦子就亂了。”月華一拍腦袋,“想當月老想魔怔了我。”

魚晚棠沒接話,繼續道:“你回去和銀芒商量,我也要做一些準備。”

現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已落髮。

那她閉門不出,就是情理之中。

她正好利用這段時間去找霍時淵。

她得說服家人。

書局的賬冊上次沒交出去,這次也得交出去了。

而月華和銀芒,原本還得替霍時淵遮掩他不在京城的這件事。

所以一旦他們去淮陽,誰來負責京城這邊的掩護工作?

而且霍時淵,確實太久沒有出現在人前了。

有心人太多了,總有人再暗戳戳地盯著別人的動靜。

哪怕其實,跟他毫無關係。

得想個辦法,打消眾人的疑慮,魚晚棠想。

她把想到的事情都和月華說了。

月華道:“你不用擔心,還有江世子幫忙遮掩一二。他是個極聰明的人,他的事情,以後你就知道了,反正一句兩句說不清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