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會不會是因為咱們書局的書賣得太好?”秋荷也是跟著魚晚棠讀過書的,“洛陽紙貴,也未可知。”

“那都是誇張的說辭。”魚晚棠道,“咱們書局用的紙張數量,和京城整體的紙張消耗來說,不值一提。”

她拿起筆,在旁邊的紙上記下這個問題。

紙上已經記錄了十幾條,已經寫到了最下面。

魚晚棠覺得,東林書局這個賬房,一定出了問題。

他應該是中飽私囊了。

不過更進一步的證據,她還得多方檢視。

找個靠譜的賬房不容易,也不能誤會人家,讓人無法待下去。

魚晚棠,到底沒有霍時淵那般的自信。

她還想著,或許就是她想多了,要小心求證。

“那三瓜倆棗,值得你晚上盯著看?也不怕眼睛看壞了。”

這聲音,不是霍時淵又是哪個?

魚晚棠抬頭的功夫,就見那狗男人已經熟練地跳窗進來。

吱吱竟然沒有提醒她!

魚晚棠用控訴的眼神看向房樑上的吱吱。

吱吱閉上眼睛,捂住耳朵,假裝睡覺。

管不了,管不了,它根本管不了霍時淵,還是早點睡吧。

魚晚棠:“……世子怎麼回來了?霍惟的事情解決了?”

“你不是要替我解決嗎?”

霍時淵大爺一般地在榻上坐下,還歪在魚晚棠的軟枕上,盯著她笑。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她早就該知道,月華是藏不住秘密的。

“可惜沒幫上世子。”魚晚棠垂眸,“我也只是異想天開。”

“異想天開,就想到了我的萬殺堂?”

什麼?

這句話資訊量太大,魚晚棠一時之間沒有反應過來。

“怎麼不說話了?”霍時淵拿起桌上的茶杯,猜測那應該是魚晚棠所用,嘴角忍不住勾起,然後抿了一口茶。

果然是甜的。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算了,她就不告訴霍時淵,那是她剛才給吱吱倒的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