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擔心也沒有用。

事已至此,只能看兩家態度再做下一步打算。

畢竟是魚景行撞的人,所以魚家應該上門致歉。

“等你爹回來,看看是不是讓他帶著你二哥去一趟趙家。”

魚晚棠點點頭。

目前來看,確實只能兩家慢慢商量著來。

“姨娘,”她轉而問道,“您知道尚府的事情嗎?誰要害尚大公子?”

尤其在眾目睽睽之下,雖然確實可能讓尚時宴一輩子都抬不起頭,但是也是壞了尚家的名聲。

“無非是他這個沒有了父母,卻得祖父母偏疼的孤兒,礙了別人的眼,擋了別人的路。”方姨娘淡淡道。

太陽下沒有什麼新鮮事兒。

爭奪繼承權,上到皇家,下到平民百姓。

人為財死鳥為食亡,如此而已。

“尚大公子竟然無父無母?”

“都病死了。”

哎,也是可憐。

“今日淮陽王世子有沒有找你?”方姨娘忽然問。

魚晚棠臉紅,想瞞是瞞不過去的。

方姨娘見狀冷哼一聲,“我就知道,他怎麼會放過你?他做什麼,你不用搭理,守好自己的心便是。他一個不受寵的世子,淪為質子,又那般肆意張狂,早晚會受到教訓,不用咱們著急。”

魚晚棠咬唇。

霍時淵確實樹敵太多,為人行事又張狂。

可是,她不想要霍時淵受到教訓。

只因為,她遇到難事的時候,霍時淵從來沒有袖手旁觀過,一次都沒有。

方姨娘看見她的神情,還有什麼不明白的?

“你和他,不可能在一起。”方姨娘斬釘截鐵地道,“你看尚大公子處境艱難,霍時淵的處境比他難百倍。你是你爹孃兄長捧在手心長大的,不要想不開去跳那等火坑。”

“我知道。”魚晚棠低頭道,“姨娘放心,我不嫁人,誰也不嫁。”

方姨娘停頓了片刻後淡然道:“不嫁也好。這世上男人,多負心薄倖,不值得。”

“姨娘——”魚晚棠想到了什麼,“也不能這麼說。其實,您的事情,我也略知一二。當年,或許是誤會……”

“我不想提,也不想聽你提起當年的事情。”

當年,方姨娘家中獲罪,連累上下老小,除了外嫁女。

方姨娘彼時已經定親,倘若能夠儘快嫁出去,就能倖免於難。

她定親的物件,還是從小青梅竹馬的鄰家哥哥。

方家所有人都覺得,那會是方姨娘的救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