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件事情,你們能瞞住世子多久?”魚晚棠沉聲道,“世子很聰明,我只怕,他很快就會知道真相,到時候又怎麼辦?”

這種可能,需要提前想好,等事情真發生的時候才不至於手忙腳亂。

“你就那麼相信他?”

“世子真的很聰明。”魚晚棠懇切地道,“恐怕瞞不過他。倘若他知道,你們有把握勸住他別衝動嗎?”

“我們沒有……但是你可以試試。”月華促狹道,“他聽你的。實在不行,你掉兩滴小眼淚,他保證立馬投降。”

魚晚棠:“……都什麼時候了,你還開玩笑。”

“我沒開玩笑,我說的是真的。”月華笑嘻嘻地道,“我哭對銀芒好用,你哭對世子定然也好用。”

魚晚棠知道她跳脫,沒有再說什麼,而是凝神認真想著辦法。

她還是覺得,霍惟最好現在就死。

不過要顧忌的是,他死在京城的話,就算霍時淵能撇清,怕是淮陽王也不信。

而且,霍時淵從感情上,可能也還不想見他死,這倒是棘手。

她得好好盤算盤算。

只有她知道,日後霍時淵會忍無可忍,手刃霍惟。

所以,為了防止霍時淵被霍惟傷害,不如儘早解決。

這個念頭,魚晚棠對誰都沒有提起,也沒有顯露出來。

月華回去找霍時淵覆命,“我可都告訴晚棠了。你現在在晚棠心裡,比小白菜還可憐。別說我沒給你創造機會,你這會兒就得裝可憐了。”

霍時淵讓她滾出去,自己則有些忐忑。

他用這種方式在魚晚棠面前揭開自己的傷疤,不知道會不會被她嫌棄。

女子嫁人,日後就要長久居於婆家,所以對於對方家裡,會有要求。

惡婆婆為人忌憚,惡毒的繼婆婆,更讓人退避三舍。

不過月華說,魚晚棠並沒有說什麼,也沒有多少異色,似乎對於他家裡的情況,早有了解。

霍時淵深吸一口氣。

他沒有多少時間想這些,他決定去見霍惟。

他明明知道,父王給自己的是責備和謾罵,但是他還是很想聽聽,他究竟說了些什麼。

他也想知道,到底要累積多少失望,他才能徹底和淮陽王劃清界限。

下午,魚晚棠在家裡算自己的私房錢。

魚景深最近從書局裡拿回來三萬兩銀子,私下給了她一萬兩。

這些銀子,倒也不都是已經賺的,相當一部分是別人預付的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