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淵幾乎按捺不住,想要自己半夜跳牆去跟魚晚棠說清楚,看看她想怎麼辦。

可是剛被拒絕又去,顯得他死纏爛打,離不開她似的。

不去!

不去難受,去了也難受,霍時淵擰巴得像麻花。

最後乾脆騎馬出城訓練他的私兵——累了就不會胡思亂想。

誰想她誰是狗子。

魚景深訊息打聽得慢一些,他是第二天晚上回來的時候告訴魚晚棠真相的。

“原來是她。”魚晚棠停下手中算盤,把賬冊推到一邊,“那就……算了。”

“算了?”魚景深一臉不贊同,“怎麼能算了?”

“就是一個無知婦人,同她計較,有失體面。更何況,大哥,她沒有什麼軟肋,除了陸長風。”

可是,如果她沒猜錯,陸長風多半不知情。

“那是他的姐姐,他難辭其咎。”魚景深正準備去找陸長風算賬,讓他管好他姐姐。

事關妹妹名聲,這件事絕不可以輕輕放下。

“謠言止於智者。”魚晚棠把賬冊翻了一頁,“陸長風對我有意,大哥可知道?”

魚景深不想她會如此直白地說出來,頓了片刻後以拳抵唇,咳嗽了兩聲,點點頭算是承認。

“所以我不願意同他再有什麼交集,以免再生事端。大哥,事情發酵幾日之後,自然就會平息。我在京城貴女這個圈子裡,沒什麼人會在意的。”

她甚至都沒有被議論的價值。

如果是崔霜,那會成為所有人的焦點。

她?

最多就是茶餘飯後被人議論幾句,連留到第二天繼續討論的價值都沒有。

這些都不重要。

最重要的是,魚晚棠對於現狀,甚至還有些滿意。

——她不想嫁人,鬧出這麼一出,正好沒人上門提親,她能清淨一兩年。

陸家人這般,她娘也能熄了讓她嫁給陸長風的心思。

魚晚棠現在心情極輕鬆愉悅。

當然,在魚景深面前,她不敢表露出來。

她只是說:“大哥,狗能咬人,人不能咬狗,以後離他們遠點便是。再說,爹一直說,清者自清,時間會證明一切的。”

魚景深直直地看向她,目光深邃,帶著審視和了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