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看,太傅的女兒對我弟弟痴心不悔,說明我弟弟多好。

霜戈粗中有細,就連這些小九九都查得清清楚楚。

“要是個男的,我早就把他打得滿地找牙。但是那是個娘們,還是個嫁不出去的娘們,我要是做點什麼,弄得像我對她有意思似的,噁心人。”霜戈嘟囔道。

所以,他得問世子怎麼辦。

霍時淵眉頭緊蹙,半晌後才道:“我知道了,你先下去吧。”

依照他的想法,定然是要把那女人舌頭拔了,然後大卸八塊,丟去喂狼才能一洩心中怒火。

但是因為不確定,魚晚棠是否知道,是否願意自己插手,所以他猶豫了。

霍時淵想去告訴她,但是又覺得,剛被拒絕,又巴巴去找她,好像自己多放不下似的。

沒有面子。

不去!

安大夫把他解毒的藥送來的時候,霍時淵還在屋裡踱步,心煩意亂。

“放在那裡,涼了我再喝。”

安大夫往椅子上一坐,不走了。

“那行,我正好也累了,休息下,等你喝完了再走。”

霍時淵對他怒目相視。

“你就是不領我的情,也得想想,這是誰幫你找來的。”

是魚晚棠。

霍時淵想到這裡,內心就變得柔軟起來。

他把藥端起來,一飲而盡,然後倒了一杯涼茶壓下了口中殘留的苦。

魚晚棠心裡是有他的。

她把家人看得那麼重,卻自己堅持到郊外去住,為的是幫自己尋藥。

最多,她只是沒發現她自己的感情罷了。

一定是這樣的。

他畢竟還比她大兩歲,難道要和她計較?

當然不。

他要包容她,她是小,不懂事。

安大夫若是知道他這樣自我攻略,一定會毫不留情地嘲笑他。

別人十六七都當了娘,她十六七還是個不懂事的孩子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