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滾進來!”霍時淵忽然道。

安大夫眼皮子都沒抬,因為他知道被罵的是誰。

原本側頭把耳朵緊緊貼在門上的月華,聞言不慌不忙地站直了身體,然後若無其事地拍了拍自己裙子。

“喊誰呢?大呼小叫,沒有規矩。”

她可是師姐。

“也就是我不跟你一般見識。”月華嘟囔著,推開門,也不進去,環胸靠在門框上站著,“幹嘛?”

“你不是和她走得近嗎?”

月華裝沒事人,霍時淵也裝。

“誰?”月華故意挑眉。

霍時淵瞪了她一眼:“給我把她盯緊了,要是讓別人定了去,我就……把銀芒派到遼東去!”

“那正好,我沒去過,正想去看看,說不定能弄只白虎崽子回來養著呢!”

什麼貓貓狗狗猴子,她才不稀罕。

她要,就要和別人不一樣。

用安大夫的話說,她要是和別人一樣,那就是輸了。

霍時淵磨牙:“那我就給銀芒買十個瘦馬!”

月華把手往前一伸,掌心向上,“一個瘦馬一千兩,十個一萬兩,給錢,我給他買去!我知道他喜歡什麼樣的。”

霍時淵:“……”

月華得意洋洋。

小樣,治不了你,我還是大師姐?

安大夫大笑起來,“也就你這個丫頭能治著他了。”

月華也沒放過這個看熱鬧的,“上次誰信誓旦旦說要戒酒?這次打著安慰人的名號,自己偷酒喝,哼!”

安大夫:失算了,失算了,他就不該惹這小辣椒。

銀芒啊,快來管好你媳婦。

大概是聽到了安大夫和霍時淵發自內心的召喚,銀芒像及時雨一般出現,替月華答應了。

月華氣惱道:“他有好東西都不記著我,我還給他當牛做馬?休想!”

銀芒笑道:“那等東西,世子就算有心要送你,也得避嫌,還是我來送。”

“哪等東西?”霍時淵沒聽明白。

月華則道:“少來,送我一匹布,有什麼避嫌的?哪怕給我看看,讓我開開眼界也好啊!關鍵是,那還是你去找來的。”

這才最重要。

經過了銀芒的手,卻又給了別人,她不得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