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晚棠自然不敢直接問。

她思忖片刻後嘗試問道:“那我娘以後,需要長時間吃您開的方子嗎?”

“只要活著就得吃,不吃人就沒了。”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“怎麼,還不滿意?你娘這病拖了這麼多年,也就命好遇到了我,否則你以為還能活?”

“我知道的。”魚晚棠誠懇地道,“多虧了您妙手回春。”

安大夫看著她冷笑著道:“我最討厭心眼多的人。”

魚晚棠忙解釋:“在您面前我不敢存小心思。只是害怕惹您不高興……”

“我在,你怕什麼?你最該討好的,是我。”被忽視的霍時淵不樂意了。

拜佛要拜真佛!

魚晚棠不理他。

安大夫沒好氣地道:“懶得看你們兩個。還有什麼要問的?沒有我回去睡覺了。”

“有,有,有。”

“你慢慢說。”霍時淵把自己面前的茶杯推到她面前,“潤潤嗓子。”

魚晚棠接過去沒動,霍時淵又道:“我剛才沒碰過。”

他一直盯著她,她倒好,絲毫不看自己。

魚晚棠心說,你怎麼那麼多話。

她現在只想和安大夫說話。

“多謝世子。”魚晚棠對霍時淵笑笑,然後重新看向安大夫,“我娘這身體,若是有孕……”

“她這個年齡,懷孕已經很難,加上當初生你時候壞了身子,沒有及時調養,所以你儘管把心放到肚子裡。”

魚晚棠如釋重負。

那就好。

生育對女人來說,是鬼門關。

她有個表姨母,就是生孩子時候一屍兩命沒的。

母親又有心疾,實在承受不住孕育之苦。

“當初,她連你們兄妹都不該生。不知道自己身體什麼狀況,一個又一個地接著生,哼。”

魚晚棠咬唇。

“你要是還不放心,乾脆把你爹送進宮裡。”

魚晚棠反應了一會兒才明白過來,臉瞬時紅成一片。

霍時淵忍不住道:“安老頭,別胡說。我未來的岳父,怎麼能是太監?”

這下,魚晚棠臉更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