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過你可千萬別多想。”月華又道,“世子以後肯定還有機會解毒的,但是你娘這次不及時獲救,你恐怕就……”

沒有娘了。

“反正世子都疼了這麼多年,不差這一年半載的。”月華大大咧咧地道。

疼了很多年?

意思是,霍時淵身上這毒存在了很多年?

想到每個月圓之夜他都要經受那般非人的折磨,魚晚棠心裡生出絲絲縷縷的難受。

他其實,真的不是罪大惡極,為什麼要遭受這些?

至少他對自己,是真的很好。

他要忍受更長時間的痛苦,也完全是因為自己。

月華偷偷打量著魚晚棠,見她眸色深沉,心中不由得意。

——她就說吧,關鍵時候,還得靠她。

女人才瞭解女人呢!

沒有自己的話,世子這輩子都是打光棍的命。

將來這兩人修成正果的時候,自己肯定得要個厚厚的紅封。

“世子是如何中毒的?”魚晚棠輕聲問。

“嗐,這說來話就長了。”

魚晚棠看著外面漆黑的夜色,“既然這樣,那就改日……”

“來,我慢慢說。”月華竟脫了鞋,盤腿在榻上坐下,大有和魚晚棠促膝長談到天明的樣子。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是誰說了要著急回去覆命的?

霍時淵倘若真的著急等待她回稟,估計等得要望穿秋水。

“咱們世子,你看著人模狗樣,狗仗人勢的……”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你描述霍時淵,就不能離開狗嗎?

就算你不怕他,但是你有個狗師弟,自己覺得對勁嗎?

“……但是他其實,就是一顆小白菜。”

小白菜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