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晚棠:“……”

剛還感慨,這一世的霍時淵這般好;這會兒她又覺得,這矯情毒舌的毛病,真是一點兒都沒變。

“世子,您要不要吃塊蜜餞,再喝點水?”魚晚棠見他嘴唇乾裂,不由岔開了話題。

霍時淵傲嬌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
魚晚棠便挑了塊蜜餞塞到他嘴裡,小心翼翼地餵了她一些水。

霍時淵嫌她動作慢,她還是慢慢來。

伺候他喝完水,霍時淵得寸進尺道:“出了一身汗,身上不舒服,你絞條毛巾,幫我擦擦汗。”

魚晚棠有些遲疑。

前世這樣的時候很多,但是這一世,兩人並非那般關係,這般動作,未免親密過了頭。

“世子,我喊人進來伺候您吧。”魚晚棠咬著牙道。

霍時淵的恩情,她一定會報。

但是她不想以身相許。

她有些……怕他,以及受不住他。

想起前世種種,她還心有餘悸。

在床笫之間,霍時淵的花樣層出不窮,而且他天賦異稟,遠超常人。

最誇張的一次,他被觸怒,也不說理由,直接讓她三天沒有下床。

在心懷仇恨,有求於他的時候,魚晚棠能忍。

現在,她覺得她大概是不行的。

她會疼,會恨,會抱怨……因為她是有人疼的人了。

霍時淵臉色瞬時晴轉多雲,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:“你嫌棄我?”

“不是,”魚晚棠對上他兇狠的目光就膽怯,“沒有,我沒有。世子不覺得,男女授受不親嗎?”

“你什麼時候見過夫妻避嫌的?”

魚晚棠慌了。

他在說什麼?

自己不想跟著他啊!

而且說什麼夫妻,妾算什麼妻?

“世子,”魚晚棠咬咬牙,“魚家有家規,魚家女兒,不能為人妾室。”

她說這話之前的時候是斟酌過的,其實心裡隱隱擔心,霍時淵會逼著魚家改家規。

這廝真的能幹出來。

“做妾?”霍時淵愣了下,隨即哼了一聲,“你配嗎?”

魚晚棠直直地看著他,意外又憤怒。

泥人還有三分脾性呢!

也就是她爹閒雲野鶴的性子,遊離於朝堂之外,否則她堂堂太傅之女,給他做妻都是足夠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