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淵表示:不能。

魚晚棠殷勤地給他倒了一杯茶,然後垂手站在旁邊,像個做錯事的孩子,耷拉著頭,一份任由他處置的模樣。

她琢磨著,必要時候,是不是要擠出來幾滴眼淚?

按照前世的經驗,有時候眼淚對霍時淵還挺有用的。

“我沒有懷疑世子,就是想問問世子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。”

“那還差不多。”霍時淵似乎比之前好糊弄了,也可能是不跟她計較,“等我派人查了之後告訴你。”

是誰在背後搞鬼,害他大舅哥,他不能放過。

“還有,再給你一萬兩銀子,留著補貼你大哥。”霍時淵從袖子裡掏銀票。

“世子,不用了,我有錢。”

雖然是交易的關係,但是花霍時淵太多錢,她會覺得自己卑賤。

霍時淵的袖袋不知道怎麼打結了,掏銀票竟然掏不出來,很是煩躁。

魚晚棠見狀忙上前幫忙。

她先是幫霍時淵把袖子挽起,然後動作頓住了——

她沒有去解纏住了口的袖袋,而是在看霍時淵的手臂是被包紮過的。

“世子受傷了?”

距離上次受傷才多久?

估計之前的傷還沒有養好,這又受傷了?

霍時淵眼中閃過一抹殺機,隨後若無其事地道:“都是些蠅營狗苟之輩,上不了檯面的東西,已經被我拍死了。”

魚晚棠卻想起他和江淵勾肩搭背去喝酒的場景,不由嘆了口氣。

就算看在他不斷用銀子砸自己的份上,她忍不住好言相勸:“世子,您身上有傷,就不要出去喝酒了。”

“無礙,我已經習慣了。”

萬箭穿心,只當尋常。

他的生命之中,刀光劍影,從來沒有缺席過。

為了自保,為了積蓄力量,他選擇做個紈絝麻痺那些不壞好意的人。

紈絝怎麼能不浪蕩,不喝酒呢?

霍時淵自己乾脆把袖袋扯下來,然後把袖子拉下來。

他直接把袖袋扔到桌上,“有一萬多兩,你都收著,想買什麼買什麼,好生打扮自己,別總素得敗人胃口。”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狗嘴裡吐不出象牙。

她不愛打扮,也還是被他盯上了呢!

“火銃能要回來嗎?”霍時淵又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