魚晚棠已經困了,可是霍時淵就是不肯走,大有睡在這裡的賴皮樣子。

魚晚棠心生恍惚。

原來霍時淵曾經有過這樣的時候。

他的強勢霸道之中,也會帶著少年人的輕鬆明快。

後來,發生了什麼事情,把他有些可愛的這一面弄丟了?

魚晚棠目光落在霍時淵手腕上。

那串佛珠在燭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,彷彿帶著某種安定人心的力量。

不知不覺,就會被吸引。

一直盯著她的霍時淵,自然沒有錯過她的眼神。

“想要?”他挑挑眉,勾唇道。

明明是簡單的兩個字,魚晚棠卻聽出了幾分曖昧的味道。

她這是病了吧。

她為什麼總覺得,霍時淵就像一條隨時發情的狗。

但是其實,是她也不對勁。

比如現在,霍時淵說的其實是佛珠。

不好,不能這樣,魚晚棠默默告誡自己,同時穩住聲線,“君子不奪人所好。”

“你不是君子,你是女子。”

以後還會是“娘子”。

“看起來是真喜歡了。”霍時淵伸手摩挲著佛珠,“不過喜歡也不能給你。”

魚晚棠:“……我沒想要。”

“你想了。”

魚晚棠無語:“好,我想了。”

“這才對。”霍時淵滿意了,眉頭舒展,又教訓起人來,“你要什麼,要讓我知道。我最討厭口是心非,遮遮掩掩的。”

“世子,我想要您的佛珠,請您割愛。”魚晚棠面無表情地道。

她滿足他!

“說了不能給你。”

“可見說想要也沒用。”魚晚棠冷哼一聲。

她意識到,兩個人的相處,就是不斷試探。

她在試探霍時淵這一世對她的忍耐能到哪裡,目前來看,離這條線,似乎還有點遠。

霍時淵不一樣了。

“這次不行,但是或許你說別的‘想要’,我就能滿足你。”霍時淵一臉壞笑。

他作為一個紈絝,混跡風月場所,葷話肯定是知道不少,信手拈來。

魚晚棠假裝聽不懂。

這一世,她沒有和他糾纏,現在還是清清白白的姑娘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