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要嫁給自己的。

魚晚棠沒有做聲。

霍時淵被月華、霜戈說的,現在也多少有數,知道不能逼她太緊。

畢竟就是個深閨之中的小姑娘,沒見過幾個男人,也不會看人。

自己既然看上了她,以後慢慢調教便是。

她目前是自己獨一無二的“解藥”。

所以霍時淵沒有再糾結於魚晚棠的態度,轉而看著面前畫著火銃的紙張道:“你喜歡這個?”

魚晚棠:“……嗯,我看我二哥研究,就想畫著玩。”

“比喜歡琴棋書畫那些狗屁玩意好。”霍時淵道。

魚晚棠不知道怎麼接話好,乾脆不說了。

霍時淵往椅子上一靠,翹起二郎腿,大爺一般閒適自在,真把紈絝那一套拿捏得穩穩的。

“平時都在家裡做什麼?”

“晨昏定省,陪我娘說話,做做針線,做飯……”魚晚棠道,“偶爾也出去走動,不過不多。”

“賞花宴?”霍時淵玩弄著手腕上的佛珠,似笑非笑地問。

魚晚棠知道他不高興了,便道:“我是不想成親的,世子放心。”

“為什麼不想?”

“既然選擇跟了世子,總不能一女許二夫。”

“那你的意思是,只想嫁給我?”霍時淵眉眼舒展,很是愉快。

“世子身份尊貴,我不敢高攀。”魚晚棠道,“而且我身體孱弱,於子嗣有礙。”

這點她也不算撒謊。

安大夫給她診脈的時候是說過的。

不過霍時淵沒信,所以後來的避子藥她也照舊吃,只是換了個方子而已。

“子嗣?”霍時淵似輕哼一聲。

魚晚棠想想這人總是出其不意闖自己閨房,哪天要是沒找到人,又要發瘋,便主動說起自己要去廣昭寺小住兩日的事情。

“好端端的,你去那裡做什麼?”

霍時淵不敬鬼神,而且十分討厭和尚、道士。

霍時淵有命,府裡任何人不得搞這些怪力亂神的東西,否則直接打死。

前世魚晚棠給家裡人燒紙,都得偷偷摸摸。

好在每一次都沒有被發現,也屬僥倖。

其實祭祀這件事情,誰知道去世的人是否真能受用?

無非是活著的人,給自己一些安慰而已。

不過對魚晚棠來說,那是自己活下去的自我安慰和掙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