霍時淵指著她畫的火銃道,“這裡畫錯了。”

魚晚棠:“……請世子賜教。”

嚇死她了。

原來是要糾正她的錯處。

是了,霍時淵在她面前,好為人師,不管從哪一方面都是。

魚晚棠放低了姿態,流露出恰到好處的敬佩,“我沒想到,世子連這個都懂。”

只是這次,馬屁拍到了馬腿上。

霍時淵睥著她:“撒謊不眨眼的小騙子。”

魚晚棠:“……”

她心虛,忍不住想,這馬屁問題出在哪裡?

難道她眼神不夠真誠?

“之前才說我潛龍在淵,盯上了神機營,現在又裝什麼不知道?”霍時淵冷哼一聲。

魚晚棠:失策了,是她失策了。

“不是,”她急中生智解釋道,“我之前只以為世子把握大方向,想要神機營,卻沒想到,您事必躬親,連火銃都那麼瞭解。”

“不瞭解的東西,我為什麼要?”

頓了頓,他眯起眼睛盯著魚晚棠:“你不一樣。對你,我是先想要,後想了解。”

她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生出衝動的女子。

霍時淵也直接說了。

“我看見你就想睡你。”

說這話的時候,他眼中卻沒有多少情慾,而是滿滿的窺視,彷彿要看透魚晚棠的“陰謀詭計”。

到目前為止,霍時淵都傾向於認為,魚晚棠對他用了“狐媚手段”。

他要看看,她是不是心慌。

魚晚棠沒心慌,但是她臉紅了,且內心深處,已經把精蟲上腦的男人罵了個狗血淋頭。

這時候她難免生出反骨——兩世都要被他按在身下摩擦,是什麼狗屁孽緣。

現在也就是權宜之計。

有機會,她還是想避開狼入虎口。

就看到時候,安大夫幫了母親之後,她能不能找到更值錢的籌碼,把自己摘出來。

她現在想的是,或許可以從月華那裡入手。

不知道月華之後會出什麼事情,但是那是霍時淵珍愛的小師妹,如果她能救月華一命,足以讓霍時淵放手。

現在的霍時淵,雖說也有些陰晴不定,但是還能感受到溫暖的底色。

前世那個冰冷暴戾的人,究竟經歷過什麼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