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是沒辦法,世子就是這樣的人——哪怕是他的狗,都不能在別人手上掉一根毛。

月華懷裡的吱吱,忽然跳起來,又對著霍時淵襲去。

月華眼疾手快,拽著繩子把它給拉回來。

而與此同時,霍時淵已經拿起了床邊的劍,眼裡俱是殺意。

吱吱慫了,但是又不甘心,窩在月華懷裡對著霍時淵張牙舞爪。

月華大笑:“吱吱這是成精了?世子什麼時候得罪這小玩意兒的?怎麼感覺它看了世子,就像看見前世仇人一樣,哈哈……”

銀芒在她腰間掐了一把,壓低聲音斥道:“別鬧。要是真傷了世子怎麼辦?快把它送走。”

“不行,我喜歡。我一個寵妾,沒個愛寵,好意思出門?”月華哼了一聲,自顧自地抱著吱吱出去,“傻孩子,你打不過他的,他超兇的,我帶你去找呦呦玩去。”

她口中的呦呦,正是霍時淵的養女霍令。

霍時淵罵銀芒:“能不能管好她?”

銀芒笑笑不說話。

他是霍時淵的師弟,也是月華的小師弟,情分自然是不同的。

“繼續讓人盯著古幼薇,”霍時淵又口氣陰狠道,“看著她,別讓她犯蠢,別讓別的男人佔她便宜。”

銀芒連忙答應,心裡卻想著,世子未免太霸道。

只是他單方面地看上了人家,就覺得人家已經是他的人。

可是霍時淵向來如此,這世上對他而言只有兩類東西——他看上的,他看不上的。

他看上的,掠奪。

他看不上的,棄如敝履。

銀芒出去吩咐的時候,特意叮囑暗衛,要盯好古幼薇,有什麼錯處立刻來報。

銀芒心裡是看不上古幼薇的,他特意去見了一次,只覺得這女人淺薄又狂妄,不知道她哪裡投了世子的眼緣。

但是別的不說,就衝自從她出現,世子可以了,那她就是一條狗,銀芒也得認命把她給看好,搶來。

第二天,魚晚棠從京城中最大的茶葉商行品福居,定下了兩千五百兩銀子的茶葉。

契書上明確載明,倘若對方違約,賠款五倍。

這是魚晚棠特意要求的。

茶葉將於兩個月之內運抵京城交貨。

魚晚棠把契書收好,然後帶著秋荷去找霍令。

想到霍時淵,她到底膽子小,沒敢露面,而是在世子府隔了一條街的茶樓等著,讓秋荷去送荷包。

她叮囑秋荷:“如果能把她帶出來最好,如果帶不出來,也不要勉強,只旁敲側擊問一下安大夫的情況就可以。”

秋荷領命而去。

魚晚棠挑了個雅間,臨窗坐著,把窗戶開了條縫隙,一邊品茶一邊往外看,靜等秋荷的訊息。

忽然,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,帶著幾個人,往茶樓這邊而來。

正是霜戈。

看霜戈背後的幾個人,笑容諂媚,卑躬屈膝,一臉猥瑣,怎麼看都不像好人。

霜戈為什麼會和這些人混到一起?

霜戈似乎在罵罵咧咧,神情不怎麼高興。

魚晚棠沒想探究他為何這般,但是霜戈卻帶著人進了茶樓,然後上樓來。

魚晚棠聽到霜戈粗獷的聲音:“要個雅間,安靜些的,兩邊別吵鬧。”

然後,她聽到小二把人引到了她的隔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