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受傷了!

他竟然受傷了!

而且還傷的那麼重!

他不是最厲害的血皇嗎?血界至尊的力量以整個位面為源泉,只要血界不滅,至尊的力量就不會力竭,他怎麼會在這時候受傷。

身子不可自控的撲到床邊,手指輕微的撫在他的臉上。

帶著她自己都無法忽視的顫抖。

不是那麼恨他嗎,不是想離開他嗎,不是害怕見到他嗎!可是現在看到他安靜的躺在那裡,心裡竟然一點也不快樂。

竟找不到半點放鬆,只是脆弱的心痛。

“娘娘,君皇上次為救你特地去妖界尋驚魂草跟妖皇比試的時候,曾受過傷,這次跟魔尊切蹉時不不心撞到傷口,失手之下,被魔帝的絕源刀刺入胸口。”墨染沉著臉,垂下眼眸不悅的道。

魔帝和君皇一見面就必然會動刀劍,這次也不例外,不過每一次皆以魔帝的敗北而結束,所以這次魔帝又提出來,墨染也不在意,卻不料這次竟出了意外。

一想起這件事,墨染就生氣,連帶著也生起一邊默不做聲的蝶雪來,要不是驚魂草珍貴,君皇也不會親自趕到妖界與妖皇發生衝突,君皇讓了妖皇一招,才受了點傷。

“君皇那麼高強的修為怎麼還會受傷?”蝶雪淡淡的道,呆滯著手撫在他俊逸的眉宇上,絕美的柔唇泛起淡淡的冷落,長長的羽睫蓋在她的眼簾上,微微顫動中隱下她所有的情緒。

“若不是上次為了給你找驚魂草在妖界受了傷,君皇又怎麼可能一招輸給魔帝,受那麼重的傷。”墨染看到蝶雪淡冷的神情,怒了,這女人還真沒有良心,君皇若不是為她找驚魂草又怎麼會受傷。

為她找驚魂草,什麼時候的事,為什麼她不知道!

手抓住邊上的紗帳,用力扭捏在一起,看得見手指間因用力,變得蒼白:“君皇什麼時候去的妖界?”

“什麼時候,還不是你上次君皇離開血界的那幾天,後來知道你出事的訊息,君皇沒來得及治傷就返回了血界,不然魔帝何以能傷到君皇。”墨染沒好氣回答,順便把一瓶藥膏扔在床頭,“三個時辰給君皇上一次藥,魔帝的絕源刀有魔界本源之力,君皇沒辦法自我修復。”

說起這個墨染就更生氣了,不過生氣的物件是君皇,中了一刀後,竟然還特地關照把他送回天宇宮,並且不要他的照顧,只需交給那個重新復位的雪妃就可以了。

這麼重的傷,五大本源神器,一般人只要碰傷一點就會致命,君皇受傷不輕,他擔心的有些心浮氣燥,卻不想君皇還不要他照顧,竟然讓那個女人來照顧他。

君皇的決定他不敢有異議!

但是天界的女人,真的能相信嗎!想到這個墨染就不放心,平時他或許不在意她天界的身份,但現在不同,君皇受傷,這麼大的事,怎麼可能讓一個天界的女子守在旁邊,不放心的側目看了看坐在床邊,彷彿呆滯了的蝶雪,憤憤的出了門,走了幾步,總覺得不放心,又退了回來。

一個天界的女人,而且還是一個來歷神秘的天界的女人,他真的不放心,眼眸一閃,落在君皇殿外奔騰的息河外。

奔流的息河從高處奔流而來,巨大的衝擊力飛濺起萬丈的浪花,這是血界的源河,從天宇宮殿後流過,但卻毫無生息,宛如沒有生命一樣。

墨染化做息河中的巨浪,在奔湧間偶爾衝上寢宮的窗臺,時不時可以看到寢宮的情況,他,真的不放心君皇的傷,也不放心讓受傷的君皇跟那個女人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