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於普通武者而言,先天境界是一道高不可攀的天塹,可對於先天武師而言,先天才算是剛剛踏入武道的大門。從先天初期到先天絕頂之間的差距,比起後天與先天之間的差距還要大。並非兩位先天級別的銀衣捕頭武功不濟,實在是這位妙玉道姑太強大了!

妙玉忽然張口說了什麼,只是凌鋒和劉雪雁卻什麼也沒聽到。

只有在六扇門大堂之內的總捕頭宋天豪,耳邊忽然響起了一個聲音:“玉清觀妙玉求見總捕頭。”

宋天豪面色一變,這是聚音成束的功夫,也就是江湖中的秘術傳音入密。只是能將音波傳遞如此之遠,顯然修為深厚無比。他取了掛在堂前的寶劍,緩緩走了出去。

片刻後,二十多名捕快走來,為首的是一個手持寶劍的藍袍中年緩緩出現在了三人身前。

他看了申捕頭和翟捕頭兩人一眼,冷冷道:“丟人現眼的東西!”

隨即,他掃了一眼昏倒在地面的捕快,說道:“將他們扶回去!”

“是,大人!”一群黑衣捕快迅速將傷員扶走。

只是,兩位銀衣捕頭嘴唇烏紫,渾身寒氣逼人,還在打著寒顫,運功抵禦寒氣,沒法移動。

宋天豪猛然一掌拍出,赤紅的掌印拍中翟捕頭的後心,一股浩浩蕩蕩,猶如天空大日的灼熱真氣不停灌注他的體內。

片刻後,翟捕頭臉上悄然浮現一層赤紅色光芒,渾身寒霜瞬間消散,一股暖洋洋的感覺浮上心頭,就如同從寒冬臘月來到了溫暖夏日。

而妙玉始終神色淡然,任他救人。他此行只為展示武力,方便救人,而非殺人劫囚。

一會兒後,長得像太監的申捕頭也被宋天豪化解了體內冰魄真氣。

兩位捕頭抱拳道:“多謝總捕頭相救!”

宋天豪只是冷哼一聲,道:“你們兩個各罰一個月的俸祿。”

兩人低著頭,神色慚愧道:“是!”

而凌鋒一直在打量著這位傳說中的總捕頭,約莫四十多歲,方臉濃須,不怒自威,特別是一眼如鷹一樣銳利的眼眸,像是能看透人心。而且他化解兩人的冰魄真氣後,依舊氣定神閒,顯然功力十分深厚。

而此時,宋天豪的目光且凝聚在妙玉身上,神色也越來越凝重。修為到了他這等境界,精神之力已經勝過了凌鋒,可他外放探入妙玉體內的精神之力如同泥牛入海,悄無聲息的消失了。

“妙玉真人因何事要打上六扇門?”

這時,宋天豪終於開口說道。如果武力能夠碾壓,他自然不用開口,既然沒有把握,就談談條件。

妙玉神色淡漠道:“小徒的兄長蒙冤入獄,徹夜未歸,不知總捕頭可知?”

宋天豪說道:“不知此人姓名?”

劉雪雁說道:“我哥叫劉玉陽,就是昨晚被你們抓的,本來只說是例行問話,結果徹夜未歸。”

宋天豪眸光轉向了申捕頭,冷冷道:“這件案子是你審的,你有什麼要說的。”

申捕頭不知該如何開口。要不是宋天豪默許,他也不會收了郡守府的好處就草草結案。本來,他已經嚴刑逼供,得出了買兇殺人的口供,這件案子也算是了了,皆大歡喜。可誰知道這個替罪羊竟然有這麼大的來頭。

他沉吟了片刻,說道:“我想這可能是一個誤會,我等會再去審審,如果他真是冤枉的,我立刻放人。”

凌鋒淡淡道:“遲則生變,我們要立刻見到活人。”

申捕頭望向了宋天豪。

宋天豪瞥了凌鋒一眼,淡淡道:“放人也不是不可以。只是我六扇門還從來沒有被人打上門來,被逼著交出嫌犯的。”

妙玉猛然拔劍,露出晶瑩剔透的冰魄劍身,神色漠然道:”總捕頭是要比武切磋,還是生死之戰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