海咼主一邊盯著鏡頭看,一邊回答道。

“所以說,相對於你的咼國,還有咱們現在所站在的‘莽咼’、沒去到的‘巨咼’,都可能不會知道有咱們的存在啊!如果‘他們’也有‘意識’的話。”

辛吾接著補充道。

“那,說到‘意識’,這種東西,是個人,或者動物,還好說,有一個‘統一’的大腦來覺察;要是這個‘意識’是分散的,那要怎麼才知道,會有統一的看法呢?”

海厭天對這個“虛無縹緲”的名詞,又產生的興趣。

“這個,分散的‘意識’如何合併起來,變成一種‘集體意識’,我們來拿地球上的一群螞蟻來說,它們受控於一只‘蟻后’,然後各有各的分工,比如說有一種‘看門蟻’,就長了一個‘鍋蓋’一樣的頭頂,它的唯一任務就是‘堵門’用的。對於它這個小小的‘門衛’來說,它的‘意識’是‘看門’;

而其他的,像有負責找吃的、挖洞等的‘工蟻’,還有哺育小螞蟻的‘保姆蟻’,還有過河涉水的時候,負責當橋墩,讓大家都過了河,而自己會過不去死掉;還有啥活也不幹,專門負責探索‘不走尋堂路’的‘偵察蟻’……這一個一個分散的‘意識體’,合在一起,各有各的分工,而整個組成的一個‘管理體系’,就是一種‘集體意識’,執行的是‘蟻后’的任務:使種群擴大。

這樣講,你聽得明白嗎?‘集體意識’。”

辛吾變成了“精講師”,不厭其煩地給海厭天講解了起來。

“那,如果是一群‘烏合之眾’呢?我聽過這個詞,講的是一群人,但是沒有統一的思想,共同的利益,他們所吵吵嚷嚷的東一句,西一句的,到底聽誰的?他們算不算是有‘集體意識’的呢?”

海厭天可是真正“管理”過一咼之人的,理解性地反問,也是絕對問到了“點子”上。

“你剛才說的‘烏合之眾’這句話,就是一種‘無意識的集體’,也是一種‘集體意識’,只不過,它的走向,沒有‘合理’可言,甚至是‘完全錯誤’、‘極度荒謬’的。最糟糕的情況就是,作為這個群體中的一員,哪怕你是‘明智’、‘清醒’的,你也完全對此,無可奈何,只能被裹挾著,一起往‘錯誤’的方向上滑下去,毫無辦法。”

辛吾繼續補充講解道。

“所以啊,所以在我的咼國裡,絕對不可能存在這種情況。有異議?不存在的!誰有導議,對不起,我的咼國就留他不住了!還是你們給寫的那份‘國書’好,把這種糟糕的情況給避免掉了。二位小先生,真得佩服您倆啊,有先見之明!”

海厭天的“結束語”,巧妙地轉回到了周書亢和辛吾身上,這也是他為什麼費盡“千難萬險”,“山長水遠”的,在“咼國”、“莽咼”和“巨咼”間到處追蹤這二位的行跡。

“我倆,那是———好吧,我們是用心來寫的,絕對不可能是讓‘烏合之眾’的‘無政府主義’成為管理底線和原則的。但是,沒有一個政策是永遠不需要變的;因為有一個詞,叫‘與時俱進’,每一個階段的‘政策’,都只能解決那個有限的‘階段’的問題而制定的;一旦情況發生變化了,就必須重新審視,重新修訂,這樣才是更好的‘管理’。”

辛吾把“變”與“不變”的道理,很辯證地論述了一番。

“說得是啊!說得真好!我就是特意來,請您二位,再去我們那裡,‘與時俱進’地‘修訂’啊!你們不知道,現在的咼國,已經和你們在的那個時候,大不一樣了!哎!”

海厭天說到這裡,不由得嘆氣埋首,剛才因為看到了“細菌”的興奮勁,都不見了。

“噢?發生什麼事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