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裡走得心裡很虛,於是決定挖挖看,研究個清清楚楚。

旁邊有一些枯枝矮灌木,折起枝來,並不費勁。

只不過,這些灌木上長著一些小刺,卻是王裡沒有想到,他猛地那麼一折,一枝小小的刺,不偏不倚,正好扎進了他右手的虎口處,把他痛得猛得一縮,也來不及多想,扎出來的血珠,第一時間,要“自產自銷”。

這種“吸吮自己手指流出的血”的習慣,是王裡的爸爸從小教育他的,成了習慣動作。

“不要小看‘人的口水’啊!這可是世上最好的‘消毒藥’,什麼‘破傷風’啊,‘消毒’啊!如果在野外,突然手上被扎傷了,來不及找什麼消毒的東西,就直接把這傷處,用自己的嘴巴去吸,血也可以喝下去,這都是自己親口,一口糧食一口糧食吃出來的,必須要珍惜啊!不要浪費!”

王裡想起了老爸的“嘮叨”,也就毫不猶豫地一口“嘬”了上去。

血的口感是鹹的,和他小時候吸得是一個味兒。

拔出刺兒,王裡吹了吹自己的虎口,那裡被吸吮完後的地方,很快血就止住了,但是,那一塊兒,也很快地紅腫了起來,他試著把手掌伸伸彎彎了幾個回合,努力讓自己適應“帶傷作業”的新模式。

那根破木棍,齜著被折斷處的樹芯和樹皮,構成了一個傾斜的角度,正好適合往地底下戳。

一下,兩下……一連戳了十幾下,這草皮之下厚厚泥層底部的礫石,很明顯是玄武岩,全都被王裡給“搗”了出來,由於這片玄武岩“礫石”的密度,遠比他所選的“探棍”要大,不出意外,這根“灌木探針”,很快就被一個“大力”,給碰得折斷了。

“沒道理啊!既然這最下面是硬的玄武岩,那不應該這麼軟的泥層!”

王裡的想法,這下面,應該有一條類似“地下河”,或者是“溼地”、“沼澤”之類的地形存在,才能解釋得通這“腳感”的無比柔軟。

可是,他所選到的位置,並不是他想象中的“溼地”,而是軟泥之下的硬芯。

“嘿!我還不信了,我再來!”

王裡也不知道哪裡來的“軸”勁兒,又重新折了另一枝“探棍”,這一次,他很注意上面有沒有“刺”,又重新選擇了一個地方,重新往下用力戳。

這一次,他聰明瞭一些,換了沒有受傷的左手去戳。

一下、兩下、三下……

突然,這隻本來“卯足了勁”,準備應付可能再次出現的“玄武岩”的堅硬時,左手的棍子,竟然一下戳空了,整個手,連著慣性,全都“扎”進了地裡。

“啊!”

這次的尖叫,是來自王裡的“不由自主”。

因為,這左手沒有放鬆的“探棍”,被一股不知名的巨大力量,把他左半個胳膊,全都給帶了下去。

依然是“猝不及防”,王裡的臉,順著這股勁兒,又和這片泥土“親密接觸”了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