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百三十七章 力場(第1/2頁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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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兩枝小辮子,淡黃的色澤,似乎脆弱得能一碰就斷。
可是,它們懸而未掉,宣示著女主人的頑強。
這個“頑強”,是指這白白、圓圓的部分,是半個禿勺似的髮型:前半額是像清朝男子的髮型,光溜溜的,發著慘白的顏色;而後半個腦勺,卻是說密不密、說稀不稀地吊著這兩條細軟懸垂著的三股辮子。
辮子的末端,並沒有用什麼繩索扎系,而是純粹把髮梢的頭髮編到最後一縷之後,把末端的幾縷碎髮硬給揉給了一個小團團,這才卡住了辮子會因為自身的絲滑而會解系開的趨勢。
王裡本來以為,只有這個頭就詭異了;更詭異的是,接下來那頭更大的一團同色系紅色色團的“突然而至”:
這是一件厚重有型的紅色麻衣,把這個“突然而至”的無名女子的身體部分,包掩著,擠著傳的,慢慢呈現了出來。
紅衣之下,是兩隻瘦削得白色麻布褲子貼緊骨頭的腿部,膝蓋的部分,只露出了一小點頭,其下,就被一雙非常精美麗的羊皮長靴,給緊緊套住,膝蓋彎曲著,就那樣,似乎被固定住了角度似的,就那樣變曲著,硬硬地,降了下來。
而衣服之上,一雙瘦削到不能再瘦的手,從袖中滑了出來,彎曲的角度無比詭異,不是正常的生理彎曲。
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!也說不清哪裡不對勁兒。
王裡順著其中的一隻手,從紅色的長袖往下接著瞅,只見:
超長彎曲的指甲,從手背到指甲,密密麻麻地分佈著一種奇怪的圖案,都是烏黑的顏色,線條彎曲,走位奇特,給人一種“密集恐懼”的震憾即視感。
這種線條,似乎並不照著某種植物來的,和印度人手上的那種“纏纏繞繞”的,不一樣;也不像青銅器上的獸紋、鳥紋、雲紋、雷紋或者夔文,似乎,像是一種不知名的“文字”。
再往另一隻手背上看過去,也有一模一樣的款式“紋身”。
“咦?這是什麼鬼?”
王裡對這種奇怪的紋路的興趣,遠遠大於對這突然而降的“女人”身份的興趣。
或者是對“美”有著獨特的理解,王裡很想把這兩隻手上的“紋路”給“描摹”下來,可是一時手邊也沒有任何襯手的工具,就突然很想把這雙手“拔”下來。
是的,好奇怪!
王裡此時,居然有一種想把這兩隻手,單獨給“卸”下來,帶走的衝動。
但是,想“卸”下的這雙手,卻把他的手,給緊緊抓住了。
並且,這雙手上的冰冷與堅硬,把王裡那雙溫暖、敦實的大手,竟然攥得相當緊,有一種被金屬鉗住了的感覺。
“哎喲!疼!”
王里根本沒有想到,這雙“手”,竟然還有力量反過來,捉住他的大手。
王裡一向以為自己的手就夠大的了,可是沒有想到,這雙反扣住他的女人的手,和他的手相比,手指的長度,竟然不相上下!
直到這個時候,王裡才發現,這雙曲起來的膝蓋,如果能直起來的話,她的身高,應該比他還要高一些才對!
“真是不可思議!她竟然是一個大個子!”
王裡一邊暗自憋氣,從這雙細手指中掙脫;一邊再一次“痛定思痛”地重新打量起了這位突然降到他面前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