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酒!激盪的人生!”

無出的醉意還沒有起來,那個水手,卻高舉著手,空握著“虛擬酒杯”,清楚地朗誦了起來。

“啊?!‘激盪’?還是‘跌宕’啊!”

無出的酒勁還沒上來,有些配合不上節奏,於是自己把一旁的酒壺拎過來,又給自己滿上,喝下,等感覺。

“酒!清澈的心靈!”

水手挺來勁,換了隻手聳向半空,再次“舉杯”高誦!

“嘿,這酒真是好東西,我看這位仁兄,應該現在在哪個大局桌上呢!真好,千金難買一高興啊!”

無出這第二杯酒下肚,還是沒有勁兒上來。

“是不是這濃度太低了?我去掰一塊酒麴去!”

無出飄回到那甲板上的“酒麴”山上,從一個袋子口沒紮緊,被擠出的酒麴餅的頂端,摳了一塊下來,又帶著它,飄回到“酒局”上的水手床邊,把它放進最酒壺裡。

剛想晃一下酒壺,好稀釋一下,突然這酒壺,自己就開始劇烈地左搖右晃起來,酒麴也沒放進去,一半灑到了桌子上,一半灑到了空酒杯裡。

“起風啦!快起來!降帆!”

那個值班水手的高聲喊叫,突然傳來,床邊這位抻著手“舉杯吟詩”的水手,一時半會兒,根本沒反應。

大風大浪,捲起的波浪,拍打著船身,讓這裡的搖晃,更加猛烈了。

可這位酒夢中的水手,完全當這是“搖籃”一般享受,翻了個身,轉了半個圈,把屁股抵到了桌子上,蜷縮成嬰兒睡姿,正好把自己卡住,狹窄的空間裡,不管船的搖晃如何猛烈,他還都睡得更香了似的,完全是“不在這個世間”的樣子。

船搖晃得越來越猛了!

外面的水手,把舵緊緊地用鐵錨卡住,一邊嘴裡大罵著老天,一邊自己爬上了桅杆去下帆。

“好,你要玩兒我?行,老子陪你玩兒!看誰狠!”

甲板上的那些小山“酒麴”,已經變得歪歪斜斜,不成樣子,船身也被壓得失去了平衡。

再加上被風鼓吹得不停加速的帆布,也都在風的作用下,和水濤一起作用,船已經被迫換了航向,向著不遠處的一片黑暗、高聳、巨大的礁石撞了過去!

“不好!這倆傢伙要玩兒完!”

無出不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倆人就命喪眼前而無動於衷,

“我該怎麼做?”

無出一急,就飄過去,又掰下一大塊酒麴,當成餅子一樣,嚼也不嚼,直接嚥下。

“哇!”

一股無法描述的仙氣,順著食道,向上噴湧!

無出第一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力量!

“無出無出,無人能出!回到一天前!”

這一嗓子喊出來,無出感受到了,什麼叫:

“痛快!”

“啊!”

一天前的他,果然是另一種“痛快!”

還是“羊斟”的無出,又一次感受到了,被一萬根竹子當成土壤,紛紛紮根下來的“瀕死感”,能不“痛快”嗎?

“啊!錯了,忘加主語了!”

拿著各種刀正要往上衝,來“分割”戰果計程車兵,聽到了“召將軍”出了一句“莫名其妙”的“遺言”,大家互相望著,問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