郯君甚至自己立即站了起來,來回走動,開心不已。

“恭喜君上!賀喜君上!得此神醫,如有神助!大郯國之江山幸甚!郯民幸甚!”

各重臣紛紛施禮拜賀!

“此乃天意!當謝上天!”

郯君沖天高舉雙手,帶頭叩謝;眾臣也都齊齊拜起。

就在此時,郯君寢殿之頂,從四處如雨般射下一排排袖箭,加上柤離子從針囊中,傾出所有銀針,成排從下面向郯子襲來,針向所取穴位,個個兇險,從剛才的“醫者”,“順滑”轉換成了“刺客”模式。

郯君大袖一揮,護住自己的頭頂,不由高呼:

“護駕!護駕!”

眾大臣面對這“箭風針雨”的突然變故,個個大驚失色。無奈入殿時,無人身帶佩劍,遇到這情況,只能是身邊有什麼拿什麼了。

燭臺、香爐蓋、護扇……能當武器的,全被他們掄起來了,向著堂上的柤離子胡亂砸來!

“來人啊!護駕!”

眾大臣的喊叫,想把衛兵都引進來。

可是,這些衛兵,早在外面,和預先王丹所埋伏好的“敢死隊”雜役們同步對戰了起來。

王丹的袖箭,從來沒有失誤過;但是今天,可能是太過緊張,居然偏了幾寸,只是射中了郯君的左上臂,離心臟位置就差那麼一點點。

郯君用巨袖護住左上臂的傷處,跑向床頭,把自己的佩劍,單手拔了下來,衝著剛從樑上跳落下來的王丹和柤離子一通亂砍,拼命自救。

“既救吾,又殺吾,你欲何思?”

郯君一邊揮劍拼殺,一邊質問柤離子。

“救你,系吾之本命;殺你,乃為吾兄弟之義!”

柤離子一邊繼續甩出另一排銀什,衝著郯郡的面門而來;一面與王丹背靠背,應對著來自郯君和殿內眾大臣的“群攻”。

“你兄?”

“正系!”

郯君此時的“心靈受傷”與“身體受傷”,同時感受著,痛苦異常,反而激發了他從有過的“求生欲”,劍梢所過,也劃破了柤離子用來抵擋的胳膊,同樣也是左臂。

“哈哈哈哈……還你一劍作醫費,不拖不欠!”

郯君似乎已忘掉了“生死”的事,眼前正在進行著的這場搏殺,其實,正是他心底裡一直渴望,卻一直沒有機會體驗的一場“正面搏擊”,郯子開始打殺到興奮了!

“何為仁,何為義!此就是!眙劍!”